從軍械庫出來,武凱見韓滔酒醒的差不多了,便跟他提起要尋幾個身材火辣的青樓女子,在上元節表演相撲的事。
韓滔對此倒是極為熱心,拍著胸脯保證尋幾個讓人一看就流口水的,環肥燕瘦、豐滿玲瓏,保證各種款式都不缺!
不過,他也略有些擔心的表示,這些紅牌小姐的出場費不低,更不用說是在成千上萬人眼前坦胸露背了。
「這你不用擔心,千八百兩的銀子,哥哥還是掏得起的!」
武凱豪氣干雲的擺了擺手,一副本大爺不差錢的模樣。
這上元燈節光靠謠言吸引流量可不夠,還是得來點真格的舞台劇畢竟還沒經過市場檢驗,能不能受歡迎還不清楚,所以這女子相撲作為另一個重頭戲,絕對不能馬虎。
「對了。」
武凱想起舞台劇,還需要幾個合適的演員,忙道:「再選幾個演技好的,到時候我也要用到。」
「眼技?」
韓滔聞言一愣,隨即擺出一副色與魂授的猥瑣模樣,搓著手嘿嘿笑道:「姐夫,這手技、足技、胸技、口技,小弟都是親身體驗過的,卻不知這眼技,又是什麼花樣?難不成要戳進眼睛裡?」
說到這裡,他在腦海中幻想了一下某些不能描寫的畫面,忍不住又皺眉道:「這力道卻是不好掌握,萬一捅的狠了,豈不是要戳傷眼睛?再說眼皮那麼薄,也包不住啊!」
武凱:「」
這廝簡直就是一隻污妖王!
哭笑不得的給他解釋了一遍什麼叫演技,韓滔這才恍然大悟,道:「奧,我明白了,姐夫你是要找那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小婊砸,放心,青樓里這種貨色多得是!」
武凱:「」
好吧,他說的其實也沒錯,至少娛樂圈裡從不缺少這樣的小婊砸。
再說武凱找青樓女子,也只是想讓她們客串些配角,真正的女主角,他打算讓西門秀來出演這小妞在龐春梅的調教下,演技也還算是過得去,就算有些稚嫩,化化妝、搞一搞特效,也就遮掩過去了。
至於另外幾個男性角色,當然是先緊著自己人出演,實在不行,再從都監府的下人裏海選出幾個合適的,也就是了。
一路無話,等回到都監府,武松和吳金貴卻又已經喝上了,這寒冬臘月的,兩人對坐在榻上,身邊只點了一個火盆,竟還喝的汗流浹背、含胸漏。
唬的武凱、韓滔忙把衣服撿起來,好說歹說給吳金貴穿了回去武松這身板跟怪獸似得,倒也沒什麼,吳金貴可是年過五旬,擱在宋朝算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如何能受得了這般折騰?
「賢婿、賢婿!」
吳金貴搖搖晃晃,那熊掌似得爪子直往武凱肩膀上招呼,嘴裡道:「我我跟武松賢弟說好了,今年過年就就在我這裡!不不回那勞什子的陽穀了!」
得
這輩分亂得!
不過在東平府過年的提議,倒是值得考慮,畢竟上元燈節再有二十天就要到了,這千頭萬緒的都要武凱主持張羅,再回去過年實在是有些趕不及。
於是武凱便答應道:「行行行,您老說了就算,來,我扶您回後院歇著,養足了精神咱們再喝幾壇!」
「對,喝!好好酒!」
扶著醉醺醺的吳金貴回了後院,把他交到丈母娘手裡,武凱再回到前廳的時候,卻正聽見韓滔在裡面哇哇亂叫著。
搶了幾步進門一看,只見武松正騎在韓滔背上,大口大口的喝著佛跳牆,周圍十幾個僕人記得團團轉,愣是遮攔不住。
卻原來方才武凱走後,韓滔上前勸了幾句,卻不想惹惱了酒醉的武松,收手把他扯過去,一屁股便坐在了身下。
韓滔綽號百勝將,平日裡幾個壯漢也拿不住他,但又哪裡是武二郎的對手?
掙扎半天,竟是怎麼也逃脫不開!
口吐白沫了,武凱忙上前分開眾人,一把扯住了武松的脖領子,怒道:「你小子什麼酒瘋,趕緊給我起開!」
可他卻哪裡扯得動武松?
就見武松紋絲不動的坐在韓滔背上,搖晃著身子,大著舌頭道:「哥哥哥來的正好,快來與俺俺痛飲幾杯!」
靠
看來從明天開始,必須給這廝下個禁酒令了,不然他早晚非喝死不可!
武凱一邊想著,一邊把酒罈拎起來,放在了軟塌對面,然後接過那酒碗仰頭喝了個乾淨,還給武松,道:「去,再給我盛一碗來!」
「好好嘞!」
這下武松倒是聽話的很,踉踉蹌蹌的爬起來,向著酒罈子走了過去。
武凱忙趁機把韓滔攙扶起來,關切道:「兄弟,你沒受傷吧?這二郎一喝醉便跟瘋子似得,你看在我面上千萬別介意,等他醒了我替你教訓他便是!」
「咳咳咳」
韓滔乾咳著,卻是急忙擺手,不等喘勻了氣,便由衷的贊道:「些許小事,何足掛齒?武松哥哥當真是天生神力啊,可惜那董平已經被斬示眾了,不然倒要叫他見識一下武二哥的厲害。」
見這廝沒有半點不滿,反倒一臉的佩服之色,武凱這才放下心來這練武的就是比酸丁們爽快些,也更懂得尊重強者。
「姐夫。」
韓滔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看看一旁大口喝酒的武松,咂了咂嘴道:「姑丈和武松哥哥一時半刻怕是清醒不過來了,不如咱們去邀月樓轉一轉,喊出那些紅牌粉頭挨個看上一遍,這相撲力士和那什麼演員,興許就直接定下來了。」
武凱抬頭看看,到傍晚了,這時候再做別的都來不及了,卻正是個去青樓的好時間。
只是
剛帶著老婆住進娘家,就跑去逛青樓,是不是有點太那啥了?
「咱們又不是去過夜的,趕在子時之前回來,便也是了。」韓滔說著,又加了一句:「怎麼,姐夫難道還有懼內的毛病?」
「扯淡!」
武凱頓時下定了決心,打了個響指,道:「走著,今兒晚上的開銷哥哥我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