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功的處理掉了眼前出現的問題之後,柳逸的心神雖然變得柔和了不少,但卻依舊有著一股緊繃的心弦在一直牽扯著柳逸,使其在此之後的時光中久久都未曾得到快樂。
當每天的日光逐漸被黑暗所取代的時候,柳逸的腦海之中就會不自主的浮現出先前那些人在死亡的時候所表現出的可怕模樣,雖然這個結果是他們這些醜惡傢伙的罪有應得。
不過,柳逸就是有這麼一個缺點,總是喜歡把別人的錯誤都施加在自己的身上,來平添自己的壓力,是自己變得沮喪、失落,這一點七長老曾一直在調和,但卻總沒效果。
在兩門戰鬥結束後一個星期的夜晚時分,柳逸一個人正靜靜的躺在後山的草地之上,一雙眼眸不自主的凝聚在蒼穹之上的那輪銀月的表層位置,心中莫名的浮生起淒涼感。
在戰鬥中雖然很多人都受到了重傷,但卻並未傷及到任何人的性命,這是令柳逸感到最開心的事情,並且,從紫禹那裡借來的暗士也並未派上用場,僅僅只是用在了駐紮。
如此一來,柳逸便能夠代替七長老直接將暗士令牌還給紫禹,並且還不用欠對方任何的人情,畢竟這暗士令牌內的人數並未減少,非但如此,還間接的得到了一定的增長。
而那個本應遵循著七長老的要求來到七曜門對其施以援手的血魔堂,卻是在兩門交戰之後兩天方才遲遲的到達,至於在血魔堂的隊伍之中究竟存在著怎樣的心思,誰都清楚。
血魔堂的堂主雲菁並不傻,她很清楚,只要自己能夠晚一些到達戰場,如此一來,一旦兩者打了個兩敗俱傷的情況,她就能夠坐收漁利,而如果有一方取勝,她便可以立刻對其示好,並聲稱自己是前來幫助他的援軍,這樣做的話,她就能夠在不費一兵一卒的情況之下,得到別人的信任以及幫助,僅此一點,便已經讓眾人看到了雲菁的心思縝密。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是後話了,畢竟現今的盛唐之內,已經完全從先前的三足鼎立的局面變成了兩方對立的局面,可讓七曜門感到激動的是,在影月宗被滅掉之後,他們則立刻派人前往影月宗將剩下的殘餘力量一舉殲滅,而後直接占據了影月宗的門派,並將之更名為七曜門,如此一來,七曜門的勢力便在一瞬之間得到了成倍的增長與擴張。
在此之後,七曜門便以夾擊之勢將血魔堂給圍在了當中,量她血魔堂再怎麼的放肆,也不敢隨意的對七曜門動手,因為精明的雲菁自然是不會放棄掉自己生的權力。
可最讓柳逸覺得不舒服的,便是七長老即將離開盛唐、離開七曜門的這件事情,畢竟七長老和柳逸也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兩人之間的感情也算不錯,一旦突然間分開,任誰都會有些不習慣,而對於曾經遭受過自己父親拋棄自己離開的經歷之後,柳逸更是不願意在看到自己身旁的任何一個人要離開自己前往別的地方,這簡直比心痛還難以忍受。
不過這些事情都是已經註定好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理由能夠更改,晉升到日冕階段的修士必須要前往封神之地,只有在那裡才能夠讓這名修士在現階段的基礎上再次提升。
雖然這其中存在著的道理柳逸也都非常的理解,可每當其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柳逸的眼眶之內都會不自主的出現一層滾燙的熱淚,而在淚水之中揉雜著的則是滿滿的不舍。
「師傅,柳逸真的不願意讓你走,你走了之後,柳逸一個人要怎麼辦才好。」柳逸獨自一人望著黑暗的天空,失落之際口中則是不自主的飄出了這麼一句詢問的話語,他並不奢求能夠得到合理的答覆,但他就是想要藉助這麼一句話來發泄一下自身的情感,是自己心中的不舍能夠儘可能的減少一些,如此一來,便能讓柳逸的生活變得舒服一些。
可誰知,在其話語飄出的一霎那,柳逸的身邊卻是立刻傳來了一句他所熟悉的話語聲,而那夾雜在話語之內的不舍卻絲毫不遜色於前者:「我又何嘗想要離開呢?」
「師,師傅!」被身旁的聲音猛的震驚了一下,柳逸詫異的爬起身子,目光順勢向身旁望去卻是能夠清楚的看到,七長老那已經完全脫離了酒液控制的身軀正靜靜的坐在自己身旁,而那布滿胡茬的面頰,此刻卻也在七長老的作用之下被颳了下去,顯露出了他那張俊俏的面頰,這張面頰當真可以配得上是一個所謂的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