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閻九命呵呵一笑,說道:「確實沒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但是這個問題也根本就不用解決。」
「這是什麼意思?」我有些沒理解閻九命的話。
閻九命便又說道:「我之前不是都說了麼,仙是對人有益的,就算一個地方風水再差,如果呆著這麼一隻仙的話,那給居住者或是擁有者所帶來的好處,也是無法估量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把它一直留在這裡?」我又問道。
閻九命點了點頭,道:「沒錯,這個倉庫我們可以放心的收下來,如果你想繼續當倉庫出租的話,我們只要挑選好客戶,避免出租給那些做食品生意的人就可以了,以後等我們的資金充足了,甚至可以把這倉庫大規模改造一下,干點兒別的買賣,我想有這個仙給我們坐鎮的話,那所帶來的回報,一定遠遠高出你要付出的了。」
閻九命給出了這樣的結論之後,我終於是徹底放心了下來,於是當天便和小王辦理了相關的手續,將倉庫入手了。
當然,我們並沒有把這倉庫的真相告知小王,我是生意人,在買賣上面,要一切以自己的利益至上的,按照閻九命的說法這可是一塊寶地,如果讓小王得知了事情的原由,就算他依然願意把倉庫賣給我們,我想也會坐地起價的吧。
做完了這筆就像是撿漏一樣的買賣之後,我和閻九命並沒有在這個城市裡多做逗留,第一時間回到了省城。
結果剛下了火車,就在月台上見到了我老舅,揮著手招呼著我們。
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看我老舅這模樣,是特意來火車站接我倆的,可是我之前並沒有聯繫過他啊。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閻九命,他倒是並沒有覺得我老舅的出現有什麼意外,我心裡這才恍然,應該是閻九命之前和我老舅通過電話,囑咐我老舅前來接站的吧。
之後,我和閻九命跟著我老舅上了他停在火車站前的車,老舅開著車穿梭在省城擁擠的街道,一路向南行駛而去。
看著窗外的景色,我這才開始覺得不對勁兒了,此時行駛的路線,並不是去往任何一個我熟知的地方。
但是我老舅畢竟是我相當信得過的一個人,便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好奇的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我老舅這才對我問道:「你還啥也不知道呢?」
「自打下車了你也沒跟我說上幾句話啊,我能知道個啥啊?」我覺得我老舅問的這句話,根本就是多餘的。
老舅他便又對我說道:「我接了一個活兒,得請九爺出馬才行,正巧你也在,九爺說讓你長長見識,所以就帶著你一起來了。」
這我就更莫名其妙了,我老舅做的可是白事生意,專門給別人家辦葬禮的,他在這行當里混跡了這麼多年,這門路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啊,哪犯得著專門請閻九命幫忙啊,而且還能讓我長見識?
於是我就想讓我老舅把事情說的再具體點兒,可是我老舅跟我說,這是他殯葬公司的一個白事執賓接的活。
這整件白事,本來都是由這個執賓自己領著幾個小徒弟全權負責的,似乎是一個遷墳的活計,結果活兒干到半路卻出了岔子,具體問題出在哪,我老舅自己也沒鬧明白呢,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抽出空去看過。
接活兒的那個白事執賓姓吳,我老舅管他叫老吳,我對這個人有點印象,跟著我老舅混了好多年了,是個五十多歲的半大老頭兒,梳著一個大背頭,幾乎沒見過他笑,總是板著一張臭臉,就像全世界都對不起他似的。
老吳似乎入白事一行比我老舅還要早很多年,論輩分都可以算是我老舅師父級的了,只是這人性格上有些缺陷,總是獨來獨往的,所以自己並不適合單獨做買賣,所以才一直給我老舅打工的。
所以說這個人論業務水平上,是要高我老舅一籌的,但是這次出的狀況,卻是他根本解決不了的難題。
紅白喜事這兩行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活幹了一半兒,無論什麼原因都是不能給別人撂挑子的,傳說是會招報應,大減陽壽的,所以老吳實在是沒辦法了,才聯繫了我老舅,因為我老舅交際廣,認識一些有本事的奇人,希望能想想辦法,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
這是自己公司的生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