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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劍洲看著火光,許許多多畫面浮現,調皮可愛的元珈,木訥卻爽快的劉甲,還有那個緋衣女子。
萬象歸一是他自己胡亂起的名字,威力出乎意料,但掌控還是差了些火候。
聽月尊尊教誨道:「劍洲,此法還待完善,不要得意忘形。」
陳劍洲點點頭記下,好奇道:「不知望月宮主找我為了何事?」
「她並沒提及此事,你空了找她便是。」
聽月說完,薛念晴突然道:「陳劍洲,要是捨得,讓小晴留下來一段時間?」
「薛姑娘,這…」
陳劍洲有些為難,小晴只是靈魂之軀,長留在外實在不放心。
看出他的擔憂,薛念晴保證道:「你要見她隨時能來,再有保護靈魂的手段我還是會一些。」
「薛姐姐,我…」
「你跟我來。」
許小晴和薛念晴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參天大樹的軀幹擋住兩人身影。
陳劍洲眼神落寞,已經大抵能猜測出一些事情,不過又要許久不見,心裡百味雜陳。
聽月沒有安慰他,拿出一壺酒,遞過來。
陳劍洲聲音哽咽道:「師父,我真的不想再和她分別。」
「我知道,你如果想要留下她,我也不會說什麼。」
那邊,許小晴侷促道:「薛姐姐,你是?」
「別,先聽我說。」薛念晴氣色比以前好了很多,有種飄忽不定的神意,讓人忍不住頂禮膜拜。
許小晴點點頭,保持緘默。
「知道嗎,不只是這個世界會亂。」
薛念晴一句話讓許小晴瞬間從男女私情的漩渦飄浮於九天之上,世界的變幻,因果的律動,宿命的糾纏,一切都不再不可追尋。
世界萬千,重複不變的是燼與曦。
簡單來說就是破壞和重生,破壞很容易,重生很難。
而每個人都必定被大勢裹挾,普通人想要獨善其身還有可能,越是牽扯進這個漩渦,越難享受普通人的一切。
陳劍洲既有玄門意志的垂青,不擇手段想要將他收入麾下,又有科技意志的毫不保留,將他當做唯一的朋友。
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無法回頭。
「而你,你要如何選擇?未娜教你那點微末的心靈控制術,不足以在亂世立足。」
薛念晴這句話讓許小晴驚醒,可如今整個世界最多不過幾個無量境。在高科技武器下不堪一擊,亂肯定會亂,真有薛念晴說得這麼恐怖?
許小晴道:「薛姐姐,俗話說天塌下來有高個……」
「陳劍洲是那一個,就如同雲洲方年一樣,你也想像我那樣等待千年,知道他凶多吉少,卻無能為力嗎?」
這句話直戳許小晴心中最柔軟的地方,這段時間這種感覺一直存在,最嚴重的就是唐傲出手,他為了救自己,就差一點便成了永別。那個時候自己還可以以煞氣入體來強行扭轉結局。
現在呢?
陳劍洲身份地位水漲船高,面對的對手不僅僅再是這些道貌岸然的宵小。
「薛姐姐,我…我可以留下,過了今晚。」
………
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
陳劍洲也不想多問,兩人坐在曾經死亡之海所在的位置,如今這裡還是有一方湖泊,生趣盎然。
游魚穿行,熒光點點。
……
翌日,九道門。
一封書信萬里而來,帶來了一個讓袁坤罡坐立不安的消息,和聽月陳劍洲都關係甚大,然而他們站在還沒有出現。
直到大比之前,兩人姍姍來遲。
袁坤罡吩咐大長老代為坐陣,自己則拉了二人匆匆來到一邊。
「宗主,什麼事,這麼匆忙?」
「宋鐘有消息了!」
宋師兄?
「鍾兒如何了?」聽月激動道:「快快快說啊,愣著幹嘛?」
聽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