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喊,這位婦人一邊四處張望。
但除了門口有個小道士外,便再沒有看到別人。
那婦人一陣失望過後,收起了失態的目光,氣質瞬間變得雍容華貴,淡淡的看了葉翊塵一眼,開口道:「敢問小道長手中為何有我小女兒隨身所戴的玉佩?」
之前的家丁有過稟報,說是有一位小道士求見。她原本有聽進去,只是當看見那塊玉佩時,情緒有些激動而已。如今沒有看見女兒,她便再次恢復成了一府主母,身上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華貴氣質。
面對婦人的問話,葉翊塵只是對其微微一鞠躬,而後出聲喊道:「外婆您好,娘在家的時候經常都提起外婆呢。」
此言一出,原本收起失態的婦人,情緒立刻再次出現起伏!
看向葉翊塵眼神猛地放大,而後緊緊盯著葉翊塵的臉看了半響後,才面目喜色道:「你真是玉兒的兒子,我的外孫?」
葉翊塵看見對方的模樣,便知道對方已經相信了,畢竟自己的容貌跟母親陳玉有幾分相似。不過為了證明身份,葉翊塵還是將懷中的信件拿了出來,遞給了婦人,道:「娘親曾在孫兒來時,寫了一封信讓孫兒給外婆。」
那婦人聞言,立刻接過信拆開看。
雖然已有十幾年沒有見過,但只第一眼,婦人便認出了這封信確實是女兒的親筆!
這封信上不過是一些問候的話語,還有陳玉對自己生活環境的敘述,其中當然不會提及困難的一面,儘是一些好言好語。
但饒是如此,當婦人看完信時,兩行清淚仍然順著已有了皺紋的臉龐流了下來。
「外婆不要哭,娘現在過的很好,叫我告訴外婆,不用為她擔心。」葉翊塵再次出言安慰道。
這話陳玉並沒有說,但葉翊塵此行是為了化解陳玉與娘家之間的矛盾的,當然是什麼好聽撿什麼說。
「嗯,外婆不哭……外婆不哭……」婦人急忙止住眼淚,一邊擦臉上的淚痕,一邊回道。
等擦乾淨眼淚後,婦人快步來到葉翊塵面前,一把便將葉翊塵抱入了懷中,聲音哽咽道:「外婆等了十幾年,天天盼,夜夜盼,就盼著你娘能夠回來。只要能回來,隨便你娘願意嫁給誰都行,外婆再也不會逼她了。原本外婆以為,再也等不到這天了,但幸好,幸好孫兒你來了!」
婦人抱著葉翊塵絮絮叨叨的自說了一陣,葉翊塵也不動,任由對方這般抱著。
約莫一炷香後,婦人才鬆開了葉翊塵,眼睛有些紅紅的道:「孫兒,你爹娘給你取的什麼名字?另外,你老實告訴我,這些年你娘過得怎樣?」
「孫兒名翊塵。」葉翊塵笑著回道:「娘這些年真的過的很好,外婆不用擔心。」
看見葉翊塵的笑臉,婦人仿佛看見了當年的女兒,高興的道:「嗯,外婆不擔心。塵兒,你怎麼會做道士打扮?來來來,跟外婆進來,外婆給你做好吃的。」
說著話,便親昵的拉著葉翊塵往王府內走。
那兩個看門的家丁,本來想了很多可能,但卻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小道士竟然是老夫人的外孫!
幸好剛才沒有得罪!
兩人心中暗自慶幸。
而此時,葉翊塵跟隨老夫人也即將走進陳王府。但就在這時,一聲冷哼從漆紅大門後方傳來,一位年約六旬,錦衣華服,鬚髮皆白的健碩老者從漆紅大門後方走了出來。
這位老者走起路來虎虎生威,肅穆的神情,讓人一眼看去,便給人一種作風嚴謹的感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陳王府的主人,陳王爺,陳太忠!
「哼,我看誰敢讓他進來!」陳太忠冷冷看著葉翊塵,「那不孝女當初既然敢斷絕關係,以為現在派你來,便能回來麼?痴人說夢!」
「王爺,塵兒還只是一個孩子!」老夫人眉頭一蹙,說道。
「孩子?看他的模樣應該滿十六歲了吧?根據大寧律法,十六歲便算成年,可以參軍上陣殺敵了!」陳太忠冷哼一聲,反駁道。
老夫人被反駁得無言以對,便狡辯道:「王爺怎麼知道塵兒滿十六歲了?」
她的話剛說完,便聽葉翊塵忽然出聲道:「外婆,我確實已經滿十六歲了。」
老夫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