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奇異的旋律,便是從這婦人手中的法螺傳來的。
葉翊塵仔細打量這婦人,便見這婦人身穿一襲奇異紫裝,渾身掛滿了銀器墜物,看起來約莫三十餘歲,風韻猶存,眼影和嘴唇都塗著亮晶晶的紫色,整個人仿佛熟透的水蜜桃,讓人看一眼,便忍不住想嘗嘗鮮。
此時,這位婦人站在地上,吹著法螺,周身一隻毒蟲都沒有。
葉翊塵神念掃視下,發現那些枯葉下的毒蟲,都對這婦人退避三舍。
「多謝道友援手!」
之前那女子,見到是這位婦人出手,便降落下了地上,頷首道謝。
葉翊塵見狀,眼睛微微眯起,也駕著真元雲降了下去,學女子那般,頷首謝道:「多謝道友援手。」
紫衣異族婦人只是神情冷淡的看了兩人一眼,然後一揮袖,將兩枚藥丸拋了過來:「這是『避毒丸』,能夠讓外圍的這些小蟲子退避三舍。你們這些外來人,還是趕緊走吧,混亂澤不是你們呆的地方。若是遇到第三區域的那些窮凶極惡的人,你們再想走就來不及了。」
說罷,婦人轉身似乎便欲離去。
葉翊塵和那女子齊齊謹慎的催動真元,凝結成手,將拋來的藥丸用接住。
然後只聽那女子叫道:「這位夫人且慢!」
紫衣異族夫人聞言,神情冷淡的轉過頭,看向那開口的女子,說道:「還有事嗎?」
「的確是有些事需要麻煩夫人。」那女子說著話,將那枚拋過來的藥丸吃進了口中。
紫衣異族婦人見了,微微有些訝異:「你不怕我在藥丸裡面做手腳?」
女子聞言一笑:「夫人若要害我,何需在藥丸中做手腳?只待阻擋我等片刻,便能讓我們陷入那些飛蛇的圍攻中,豈不更省事?」
「呵,你這女子倒是有趣。」紫衣異族婦人冷淡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笑意,「說吧,有什麼事。」
說罷。這位紫衣異族婦人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葉翊塵一眼,似乎對於葉翊塵一直將她所給的藥丸托在真元凝結的手掌中不吃有些不滿。
那女子似乎看出紫衣異族婦人的不滿,不禁眉頭一皺,看向了一旁不遠處的葉翊塵。說道:「這位道友,夫人之前好心好意出手驅趕飛蛇,救下我們,更是賜下『避毒丸』,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不吃藥丸,是在懷疑夫人麼?」
尋常之人,在這兩人種種行為下,恐怕早就將藥丸吃進去了。
但葉翊塵卻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兩人,無動於衷道:「你們繼續演你們的雙簧,貧道正看到興頭上呢!繼續,繼續。」
那女子聞言,頓時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說罷,上前一步,元丹中期修為的氣勢爆發出來。一副葉翊塵不說清楚便要動手的樣子。
但葉翊塵卻仍然無動於衷,搖頭道:「知道你們是怎麼露出破綻的嗎?」說罷,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子,說道:「你的奴性太強了,才說兩句話便夫人夫人的尊稱,與之前塑造的自私自利形象差太遠了!」
「你說什麼!」女子惱羞成怒,便要出手教訓葉翊塵。
但就在這時,一旁的紫衣異族婦人卻忽然開口了。
「好了,莫漓。退下吧。」
原本惱羞成怒的女子聞言。先是一怔,旋即便乖乖聽話的退到了紫衣異族婦人身後。
而後。便見紫衣異族婦人饒有興趣的打量了葉翊塵一番,笑道:「我很好奇,小道士你是怎麼看穿我們是在演戲的?難道真是她的問題?」
說著,紫衣異族婦人指了指一旁那叫「莫漓」的女子。
而莫漓聽了這話。頓時誠惶誠恐的單膝跪了下來求饒:「求夫人饒命!」
葉翊塵驚訝的看了莫漓一眼,而後看向紫衣異族婦人,搖頭道:「方才不過是貧道亂說的而已,其實從一開始你就露出破綻了。你控制那條飛蛇來攻擊貧道,以為貧道感覺不出來嗎?」
「哦?」紫衣異族婦人來了興趣,「小道士。我真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不僅陰陽境後期便能夠動用凌空虛度,而且還能感覺出我對那條銀鱗飛蛇的控制……真是期待你還能給我帶來什麼驚喜啊。」
說罷,她目光看向了葉翊塵到現在都還用真元所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