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怎麼知道?」
姜臨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妙清。
妙清撓撓頭,嘿嘿一笑,將背後的竹箱放下,從裡面摸出來一個罐子。
這罐子和姜臨當初在那運輸鬼胎的客商那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只不過上面原本的邪道符籙變成了一道茅山養魂符。
「這裡面大概有五百多個鬼胎。」
妙清語出驚人,在姜臨詫異的目光中,說道:「貧道其實已經在杭州盤恆了一陣子,這些鬼胎是從杭州周邊縣城一些人手中奪來的。」
「那些人有僧有道,有貨郎,有儒生,也有街頭賣藝的戲子。」
「來道兄這裡掛單,也有借寶地超度這些鬼胎的想法。」
姜臨聞言,恍然的點點頭。
他早就清楚,宋王收集了大量的鬼胎,製造者必然不止王道人一個。
可姜臨處理鬼胎之事的過程里,因為被人刻意的引向宋王,基本是直搗黃龍,對於這些「下游製造者」反而沒有來得及清算。
現在看來,也不用清算了。
按照眼前這位女冠的說法,杭州府造鬼胎的修行者,基本都被她給端了。
至於那些人的下場,姜臨不用想都知道。
畢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眼前這看似嬌弱的女冠所修的法脈,和姜臨的天蓬法神霄法一樣凶。
「道兄,請讓貧道跟著去。」
妙清很嚴肅的說。
姜臨聞言,說道:「此事背後有大危機,道友不在局內,還是不要」
「道兄。」
他的話剛剛說了一半,就被妙清打斷。
女冠笑的神采飛揚,說:「吾師命我逢山登山,逢林踏林,為的就是磨練。」
「如今既見此事,便不能袖手旁觀。」
「再者說,我輩道門之人,本就該濟世度人,遇邪魔外道卻視而不見,非我輩之道!」
姜臨深深地看了一眼妙清,笑著點點頭,說道:「道友既有此心,貧道自然不會拒絕。」
「嘿嘿!」
妙清呲牙笑著,輕快的點點頭,跟在姜臨的身後。
二人走到了道館門前,姜臨卻停下腳步。
只見他對著那王靈官畫像拜了三拜,而後珍而重之的取下來,在妙清疑惑的目光中,遞到了她的眼前。
姜臨笑道:「道友所修之法,貧道有幾分猜測,想來道友應當需要此物,只需小心些,莫要破損就是。」
「這不太好」
看得出來,妙清很想接,但最後卻還是搖搖手,小手背在身後,在姜臨看不見的地方交纏著。
「拿著吧,只是借你,待此事之後,完璧歸趙即可。」
姜臨笑著抬手,將那畫卷放在了妙清背後的竹箱子裡。
妙清沒有再拒絕,而是嚴肅的點點頭,說道:「道兄放心,此物乃是道兄託付,必然不會有失。」
「嗯。」
姜臨點點頭,帶著妙清離開了道觀。
「對了,還沒請教道兄法號?」
「貧道俗名姜臨,法號玄應。」
「哦哦,見過姜道兄。」
一路閒聊著來到山下,妙清有些激動的問道:「姜道兄,咱們現在就去清繳邪道嗎?」
「敵在暗而我在明,現在只知道會面對邪道祭祀,但具體之事卻不知。」
姜臨搖搖頭,笑道:「現在,先糾集人手。」
「嗯?」
妙清眨眨眼,看了一眼姜臨,疑惑道:「那邪道竟這般厲害,讓道兄都得糾集人手?」
她雖然是初出茅廬,但一路歷練,再加上正宗正派的教導,眼光可不缺。
正如姜臨對妙清所修的法脈有些猜測一樣。
妙清也看得出來,眼前的姜道兄所修的,八成就是那比自家法脈更凶一些的北帝法。
按理來說,這一法脈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打手。
「即將出現在杭州的邪道,或許只是開端。」
姜臨低垂著眸子,將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