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玉蒼是不是曉月閣閣主,他的身份牽涉太大,不容有失,曉月閣一定會動用龐大力量來對付你。我們現在去哪?總不能躲一輩子不露面吧?」
管芳儀害怕四顧,知道若不幸撞破了玉蒼的身份,那這回可真正是把曉月閣給刺激到了,如此龐然大物一旦傾盡所有來對付,想想都可怕。
牛有道:「自然是哪裡安全就去哪,我就不信曉月閣敢跑到九大至尊的地盤上去撒野。現在主要是眼前要脫身,只要躲過這一劫,壞事興許是好事。」
這邊本來還要準備去趟衛國的,現在因為這事,徹底打亂了計劃。
曉月閣勢力遍布諸國,在此事未脫身前,哪敢在衛國拋頭露面。
……
扶芳園,一間靜室內,玉蒼盤坐在蒲團上一動不動,雙手扶膝,雙眼半開,目光詭譎陰冷。
獨孤靜敲門而入,剛關上門,玉蒼已率先發問:「找到去向了嗎?」
獨孤靜上前跪坐在對面,「這廝狡猾的很,故意東繞西繞了一下,殊不知自身已被種下跟蹤線索,他這樣繞來繞去拖延,反而給了我們通知四方人手準備的時間。已經確定了最終去向,往無邊閣方向去了。」
「無邊閣!」玉蒼嘴角抽了一下,哼哼冷笑,「是了,知道我們不敢在無邊閣動手,也的確是不敢在無邊閣亂來。這事不容有失,不能讓他們去無邊閣,否則對我們很不利,一定要把他們攔下。」
獨孤靜:「師傅放心,他身上種了餌,只要沒察覺到,就跑不掉。」
玉蒼提醒道:「不要忘了,那個管芳儀身上有天劍符。」
獨孤靜:「不可能有用不完的天劍符,已調集大量高手前往攔截,有天劍符也跑不掉。就算抓不到活的,做掉他還是沒問題的。」
……
天薇府,坐在案後的玄薇手持密信看著。
啪!忽一掌將信拍在了案上,寒著一張臉道:「康和是幹什麼吃的?」
西門晴空踱步上前,伸手將她壓在掌下的信抽了出來,抖了抖觀看,看後略皺眉,明白了玄薇為何會發火。
「照上面的說法,是他自己不願來,強扭的瓜不甜,走了就走了,何至於生氣。」西門晴空安慰了一句。
玄薇搖頭:「他若是被人劫走了倒罷,他不願來才讓本宮生氣,他這是看不上我衛國,另投他處去了。」
西門晴空:「興許是心念北州那邊,不甘心放棄。」
玄薇:「他現在不可能去北州,連齊國都開始動手拿他了,想順利從齊國脫身,一定是有其他勢力接了他走。我衛國有何不好,七國當中,我衛國最為富庶,哪點配不上他?」
西門晴空勸道:「不要生氣,待有合適的機會,我給他點教訓。」
玄薇偏頭看來,小女兒姿態般白了他一眼,略有嫵媚感,道:「牛有道不放過他,齊國也要對他動手,如今又得罪了我衛國,他不露面則以,一旦露面,必然是有所倚仗,只怕也不是你能輕易出手教訓的。」
卿本佳人,卻弄的不男不女!西門晴空喜歡看她這個樣子,微笑,「一條喪家之犬,不至於耿耿於懷,走就走了,是他自己不識相,算了。」
玄薇舉目看向門外,貌似自言自語道:「我倒要看看,他看不上我衛國是看上誰了。」
就在這時,又一宦官進來,雙手放下一份密信又離開了。
玄薇隨手扯到手,看過後又是一番冷笑,「好嘛,肉沒吃著惹的一身騷,都認為是我衛國幹的好事。」
西門晴空又從她手上抽來一看,發現是袁罡的來信,找這邊要人,讓把邵平波交出來,條件可以談。
這邊心知肚明,袁罡是擺設,要人的是牛有道……
天高地遠,已是黃昏。
從高空俯視,前方的蒼茫大地上猶如橫臥一條巨龍,一邊是茫茫草原,一邊是一望無際的沙漠。
袁罡對這地形不陌生,一段不堪往事湧上心頭,前方有黑點從橫臥的山峰上升起,不止一個黑點,是三個黑點。
與往事應景的思緒驀然驚醒過來,袁罡大聲一喝,「道爺!」
牛有道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