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晁勝懷僅僅是他孫子也倒罷了,偏偏還是萬獸門的弟子,萬獸門從不涉及諸國之間的爭鬥,說到底就一條,做的是天下修士的買賣。
犯了這禁忌的是他孫子,讓他這萬獸門長老如何對上上下下的人交代?
仇山安撫道:「晁師兄,現在生氣也沒用,我問過晁勝懷,他經過金州時無意中遇見了塗懷玉一行,塗懷玉主動邀他同行。塗懷玉說認識你,把你搬了出來,他也不便拒絕。襲殺突至時,他當時的情況也很危險,拼命搏殺,恰好其中的一名刺客他以前見過。」
「試問差點丟了性命,任誰都會憤怒,當場哪能忍住不說出那刺客是誰。他的眼界也不知會惹出那麼大的事來,待發現不對時,他立馬改口說自己記錯了,可宋國使團那些人卻不容他改口,當場就把他給扣了下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麼回事,他的確不知會惹出那麼大的麻煩。」
西海堂沉聲道:「我們知道他是無辜的沒用,宋使在這個當口遇刺身亡,明顯是想挑動宋國介入燕國之事,晁勝懷這個時候跳出來作證,人家想不懷疑我萬獸門參與了都難。」
晁敬沉吟道:「如果勝懷沒說謊,也就是說,塗懷玉的死的確有可能是燕使高少明在泄私憤。」
西海堂:「現在說這個有意義嗎?朝廷、凌霄閣、血神殿、裂天宮都對燕國動了貪念,他們不會容許晁勝懷改口,這個口子上我們能和他們對著來嗎?萬獸門畢竟在宋國境內!」
晁敬冷笑連連,「呵呵,明明是那高少明暗底下泄私憤,壞了燕國大事,現在反倒跳出來說勝懷栽贓,借勢把自己給摘的一乾二淨,往我萬獸門頭上潑髒水,我看這狗東西是活得不耐煩了,真當我萬獸門是泥捏的不成?」
西海堂立馬警告:「你別亂來,晁勝懷的冒出已經讓逍遙宮他們盯上了我們,這個風口上,我們這個層次的一旦冒然捲入,逍遙宮、紫金洞、靈劍山不會坐視,這邊的凌霄閣、血神殿、裂天宮怕是巴不得將我們從宋國地面上清出去,先看看情況再說。」
仇山:「同樣的道理,現在就算燕國知道了真相,也不會容許高少明說真話,也一定會咬死了勝懷在栽贓。掌門說的沒錯,勝懷目前怕是回不來了,不過晁師兄也不要太擔心,他們不至於對勝懷亂來,只是暫時扣著不希望他改口而已。」
晁敬恨恨道:「回來什麼?我巴不得那孽畜死了才好!」
……
晉國皇宮,御園高閣之上,太叔雄憑欄極目遠眺。
邵平波登上樓閣,來到其身後見禮,「陛下。」
「這裡觀景如何?」太叔雄揮袖一掃。
邵平波:「如觀天下!」
「哈哈!」太叔雄仰天大笑,十分豪爽模樣,笑畢,雙手拍在了扶欄上,「你從北州帶來的那些人,孤王留心過了,個個都是能吏,上手一試便知,都是俊才,假以時日可堪大用!」
「陛下謬讚。」邵平波謙虛一聲,不過心中卻是有數的。
那些人,都是他親自選拔出來的,學成放到地方上磨礪時,又淘汰了一批又一批。逃離北州時,安排撤退的更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哪怕逃命都捨不得扔下那些人,試問又怎麼可能是平庸之輩。
不過這裡畢竟不是北州他說的算的時候,這些人安插各地後,都受到了種種掣肘,無法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太叔雄嘆道:「這亂世之中,平民百姓連識字的都不多,富貴人家子弟又…能淘出這麼多人才,實在是不易,對了,孤王聽說這些人都是你一手調教的學生?」
僅這一句話,邵平波便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回道:「當年北州初立,百廢待興,微臣苦於手上沒有人才,不得已才耗時耗力開了學府親自培養。」
「這個辦法不錯,孤王打算在晉國效仿,你有經驗,由你來主持如何?」太叔雄問了聲。
邵平波略默,徐徐道:「陛下,北州當初是破而後立,沒有什麼阻力。晉國這邊開設學府的話,想做到不拘一格選拔入學怕是很困難。微臣覺得,還是暫緩上一緩,等有了合適的機會再考慮這事也不遲。」
太叔雄沉默了,知道他話中的深意,這個時候弄什麼學府,稍那個一點的都知道他是
第五八零章 有眼不識真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