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六大道宗,包括一十八宗,以劫法真人悟性,忘憂宗古月彤,大衍宗忘塵子,天雲門,雲浩真人為首。
以及十八宗的門內真人長老和弟子,浩浩蕩蕩的從蜀山劍宗出發,前往風陽州。
當然也包括崑崙,不過前去的卻是道萍兒,李小意得到這個消息時,曾問過一嘴,慕容雲煙的回答是,莫要小看了女人。
對於這次的蜀山劍宗的試劍大會,李小意在這其中的表現,慕容雲煙還是很滿意的。
至於她會什麼會突然而來,慕容雲菸嘴角掛笑的說:「我若不來,依著你的性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話說的沒毛病,與龍虎宗曲白山的比賽,李小意雖然帶動了人氣,他的口碑卻一直不太好。
換句話說,人們喜歡看他的比賽,卻始終不喜歡他這個人。
看似矛盾,卻並不矛盾,因為李小意生長環境的不同,所以有些不似常人想法和作為。
他是性子使然,事情要麼不做,做就做的太絕,他摸著自己的下巴,估計龍虎宗的人,現在已經恨死了他。
慕容雲煙見他此刻一副小人嘴臉,忍不住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一個趔趄的李小意,臉帶怒容。
只聽慕容雲煙道:「凡是不能太過,你現在早已不是市井混混,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崑崙。」
見李小意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慕容雲煙嘆息一聲:「門中的事情,你也清楚一些,現在你李小意可以無所畏懼,是因為有了崑崙在給你撐著。」
頓了頓,慕容雲煙的口氣已經變得不太好:「可你知道是誰在撐著崑崙?」
李小意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慕容雲煙眼色冰冷道:「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咱們的掌教師尊渡劫失敗,然後上來咬上一口,那時候你又如何自處?。」
他想說,大不了離開崑崙,可再一想慕容雲煙,這話如鯁在喉,就是說不出來。
「我只是在師姐面前才這樣,況且我也沒做什麼太過出格的事情。」
「給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是沒有道理,六宗之所以這些年屹立於道門不倒,可不光只有利益牽扯。」
李小意不說話了,慕容雲煙也不說話了,兩人一起看向天邊絡繹不絕的遁光,心思各異,這人可不會因為幾句話而改變。
白骨山的地底深淵中,濃稠的陰氣,集雲成雨,漆黑的雨幕,瓢潑而下,仿佛如一波波的利箭,敲打著地面。
黑色的泥土上,寸草不生,只有白骨累累。風聲帶著哭腔,嗚咽的好像鬼哭神嚎,飄忽在整個白骨山上。
一隻手,從泥土裡忽然的伸出,泥土翻滾中,則是露出了一張的黑臉,利牙堅齒,一對赤紅的血目,仿佛黑夜裡的紅燈籠,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巨大的身體,肌肉滾實,一對兒鐵鉤一樣的利爪,亮起一陣幽幽的色澤,它抬頭凝望陰雲密布的天空,一聲嘶吼響起之際,近在咫尺的濃霧,頓時被震的老遠。
一個個,一具具黑面獠牙的殭屍,在濃霧翻滾中呈現,於天空遠望,密密麻麻的竟然數之不盡。
而在白骨山的深澗山底,卻是寂靜無聲,只有仿佛浮雲一樣的陰氣,時而遊蕩。
曾經那個巨大的擎天漩渦,已是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仿佛巨大人臉的黑色宮殿。
一路往裡,地面和牆面的兩壁,全是一顆顆白骨發黃的人頭。
直到廊道的盡頭,用巨大的獸骨化石所堆砌而成的平台上,靜靜地端坐著一個女人。
黑髮如瀑布一樣的垂掛而下,美眸微閉半合,鮮艷的紅唇上,如血一樣的顏色,鮮紅欲滴。
平台之下一個身穿七色艷袍,面目陰柔如女子的美貌男子,沉默的出現在那裡,正是當日與悟塵有過一戰的鬼蟾。
「聽說六宗已經出動了?」
「是。」鬼蟾答應了一聲,眸子裡閃過一絲妖異之色:「不能說是傾巢而出,道門仍是沒有死戰的決心與魄力。」
女子沒有說話,鬼蟾接著道:「阿一,阿二還有阿三,想必能夠應付的來。」
「幽界打開在即,外面的事情你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