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天縱橫疆場多年,歷經危險無數,這些年來雖然遠離戰場,畢竟是沙場老將,忽然反應過來,指著白城說道:「他用了易容術,只怕不是王寇!」
說話之間,他右掌猛然向前一按,一股罡風向白城面門捲去。
白城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卻也不躲不閃,聽任罡風拂面。
一陣罡風吹過,白城面上卻無半點變化,絲毫沒有易容之物脫落的痕跡。
與尋常易容手段不同,「移形式」改變的是筋脈的走向、骨骼的位置,是由內而外的變化。
只要白城不散去功力,任是再高明的高手,也瞧不出絲毫易容痕跡。
陸孤帆淡淡說道:「崇天,你莫試了,這是他的本來面目。」
他是煉神宗師,修為高深莫測。他認定的事情,別人自然不會再懷疑。
王寇,你可知你做了什麼?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王寇已經身犯不赦之罪,方應看不願被他捲入漩渦之中,這句話看似一句問話,實際上是要表明兩人並無關係。
白城呵呵笑道:「小侯爺,王某一沒瘋二沒傻,做了什麼自然清楚,至於我為什麼要這樣做,自然是有我的苦衷。」
方應看冷笑說道:「你有什麼苦衷?」
白城苦笑一聲,面上露出一絲落寞的神情,說道:「王某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救小侯爺的性命!」
方應看冷冷說道:「我的性命?」
白城緩緩點了點頭,轉頭面對陸孤帆,說道:「陸總教習,還是讓弟子慢慢講來吧。」
陸孤帆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你說吧。」
白城長長嘆了口氣,說道:「當日,方小侯爺要我誆騙白城來白虎內營,讓我告訴他吳驚濤身上帶有魔門的密信,若不取出密信,魔門便會安排埋伏在白虎內營的人手追殺。」
方應看呵呵冷笑,說道:「這話方某從未說過。」
白城繼續說道:「小侯爺先不忙否認。這話雖是信口開河,卻無意中說中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白虎堂中仍有魔門高手潛伏。」
話一出口,周圍幾人紛紛側目,就連陸孤帆也皺起眉頭。
白城語不驚人死不休,大聲說道:「這人不是別人,就是方小侯爺的貼身部下文雪岸!」
方應看面色一寒,喝道:「王寇!你不要信口開河!文雪岸自幼跟在我身邊,怎麼可能是魔門中人?」
白城轉過頭去,面帶悲憫之色,說道:「小侯爺,你是被他瞞的太久,也是對他過信任!他若是想暗算你,只怕不費吹灰之力!」
方應看氣極反笑,說道:「王寇!你莫要挑撥離間!」
白城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王某亂說,事實上文雪岸早已投身魔門,學了一身詭異的本領,王某也早已被他用秘技控制!」
方應看喘息幾聲,說道:「好一張利口,竟能無中生有!」
白城繼續說道:「王某被他用秘技所制之後,不得不去做些違心之事,只是這些事都沒有觸及到我的底線,故此我都忍了下來。直到數日之前,他定下計劃,要借小侯爺求勝心切的心思,利用王某與白城做誘餌,引發小侯爺與李沉舟的正面衝突。此計若成,世家一脈與江湖一脈則兩敗俱傷,白虎內營則淪為他的天下。他若是乘機掌握了白虎內營這一批學員,日後更能藉此混入朝廷,那後果就不堪設想。故此王某寧願捨去性命不要,也要留在此地,死也要揭破他的陰謀。」
陸孤帆淡淡問道:「你要揭破他的陰謀,儘管找老夫就是,為何要造如此殺孽?」
白城眼眶微紅,說道:「文雪岸在內營之中,控制的可不是王某一人,他利用別人日益監視弟子,只要稍有不對,就要取弟子的性命,只有弟子獨自行動時無人監視,方才有機會揭破。」
沈崇天插口問道:「那你剛才與御林軍兩位高手交手之時,也可以假裝被擒,然後再尋機揭破。」
白城苦笑說道:「弟子早已是驚弓之鳥,看誰都像是魔門中人,不敢將性命依託他人。」
方應看猛然喝道:「不對!」
白城苦笑道:「哪裡不對?」
方應看冷冷說道:「你武功一向平平,為何今日如此強悍,莫非往日
第一百四十七章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