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好奇問道:「除非什麼?」
趙師容緩緩站起身來,略帶遲疑說道:「除非有人能模仿我的流雲水袖。」
白城笑道:「趙師姐開玩笑了,純以招式變化的武技或許可以模仿,但像流雲水袖這種,以勁道變化為主的武技,小弟從未聽說還能模仿。」
趙師容沉吟片刻,方才說道:「我曾聽門中長輩講過,天下間有幾種很奇異的功法,本身並無配套的武技,卻能模仿出天下任何武技的效果。」
白城眉毛一揚,說道:「天下竟有如此功法?可知是哪門哪派的本事?」
趙師容眉頭微蹙,說道:「具體是什麼功法,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我想沉舟大哥出身的丹霞派,傳承日久,宿老無數,說不定知道會知道這件事。」
白城眼珠一轉,問道:「趙師姐的意思是?」
趙師容說道:「師弟在此稍待片刻,我去找沉舟大哥,問問他有什麼線索。」
白城雙臂抱在胸前,右掌托著下巴,沉思片刻說道:「也好。」
趙師容淺淺一笑,卻未立刻離去,反而轉身走回屋中。
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趙師容才重新走出房間,已然換上了淡綠色的貼身長裙,髮髻之中斜插一支白玉珍珠簪。
月光之下,趙師容清淡素雅,宛若仙人,沖白城微微點了點頭,足尖一點,飄然而去,留他一人獨在院中。
雖然已是夜半時分,但她去見李沉舟之前,還是專程換了一身衣衫。
白城望著她遠去的身影,腦海之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來,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這一等便是半個時辰,白城心中不由暗急。
趙師容與李沉舟居所不遠,片刻功夫便能打個來回,如今耽擱了這麼久,他真擔心出了什麼事情。
白城正在著急,忽然聽到衣袂破空之聲,抬頭望去,只見三道人影攜手攬腕,飄落院中。
這三人中李沉舟居中,面色有些嚴肅,左右兩邊一是趙師容,一是柳隨風。
他這才明白,原來趙師容找了李沉舟不算,還去找了柳隨風過來。
三人落入院中,李沉舟一步當先,拱手說道:「師容已經給我說了緣由,這次多虧白師弟仗義相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白城拱手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李沉舟面色嚴肅,說道:「這可不是小事,還請白師弟詳細說說始末緣由,咱們好想法應對。」
白城點點頭,便將他今夜前往斬殺烏有德,陰差陽錯見到黑袍人出現,以及他被黑袍人發現之後,兩人交手的事情細說一遍。
李沉舟面色凝重,喃喃自語道:「原來除了我和方應看,還有人隱身在後,想要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
柳隨風眉頭緊皺,似乎在思索這人是誰。趙師容剛才只是簡單聽了兩句,此番聽到前因後果,也不由面色凝重起來。
李沉舟彎腰蹲下,仔細查看烏有德脖頸之間的傷勢。柳隨風衝著白城拱了拱手,也去查驗傷勢。
兩人查看的極為仔細,尤其是柳隨風,更是一寸寸地摸過烏有德的頸椎。
許久之後,兩人方才站起,臉色俱都不大好看。
趙師容輕聲問道:「沉舟大哥、五弟,怎麼樣?」
柳隨風眉間帶著幾分愁容,說道:「好厲害!好厲害!如假包換的東海流雲袖,若是我不知道內情,一定認為是趙師姐出手殺人。」
趙師容輕輕嘆息,說道:「絕不會是流雲水袖,一來本門功夫絕不外傳,二來本門之中只有女子,並無半個男子。」
柳隨風點點頭,說道:「那倒怪了。」
趙師容接著說道:「適才我與白師弟推測,會不會是有人練就了一身奇門功法,能夠模仿我的水袖功夫?沉舟大哥,你怎麼看?」
李沉舟沉吟片刻,說道:「據我所知,天下間只有三種功法可以模仿他人武技,一種是道門的小無相功,一種是佛門的無相轉生,還是有一種是魔門的天魔無相。」
柳隨風有些驚詫,說道:「佛門?道門?魔門?這範圍可大了。」
李沉舟搖了搖頭,說道:「範圍有點不大,因為這三門功法因為極為難練,全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