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不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說道:「總算遇到個明白人,五哥趕快給小弟說說,你到底聽說了什麼!」
趙五一怔,問道:「白校尉自己做的事情,難道不知道?」
白城眨了眨眼睛,笑道:「小弟知道的和五哥知道的,恐怕會有所出入。」
趙五遲疑說道:「不會吧,這可是沈副總管親自傳出來的消息,陸總教習、南宮副總管也都沒有否認,難道還會有錯?」
白城笑著問道:「什麼消息?」
趙五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據說,昨日有個叫吳驚濤的學員曾跟白校尉約戰,不知可有此事?」
白城點點頭,說道:「不錯,確有此事。」
白城眉頭皺起,問道:「這是沈副總管親自說的?」
趙五連連點頭,說的:「不錯!」
白城心中一動,問道:「陸總教習和南宮副總管也沒有否認?」
趙五說道:「據說有幾個江湖一脈的學員去問了,他們兩人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白城沉吟不語,心中暗自盤算。
昨日,吳驚濤身死一事,陸總教習先是吩咐沈崇天善後,又警告他們三人不許把佛、魔兩門參與的事情說出去。
不過,吳驚濤身死之事,沈崇天勢必要給眾位學員一個說法,於是就編出這樣一套言論,既解釋了吳驚濤的死因,又解釋了白城被貶為旁聽學員的原因,也算是一舉兩得。
陸總教習與南宮烈不否認這個說法,是因為此事已全權交給沈崇天處理,處理的結果也是按陸孤帆的意思來的,所以他們也不便再多說什麼。
只是江湖之中講究扶危濟困,最恨趁火打劫,他這一番言論雖然解釋的妥帖,卻將白城名聲毀盡。
白城今後在白虎堂算是舉步維艱,沈崇天翻雲覆雨的本事果然了得!
趙五見白城久久不語,問道:「小人說的與白校尉知道的可有不同?」
白城笑道:「其中差別極大。」
趙五面色一喜,說道:「以我看來白校尉也不是這種人,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城呵呵笑道:「此中內情無法多說,只看五哥信不信小弟的人品!」
趙五哈哈大笑,說道:「白校尉的武功小人是親眼見過的,要殺那吳驚濤只怕不費功夫,又有怎肯自毀名聲,去做趁火打劫的事情?小人自然是肯相信白校尉!」
乙木小院。
李沉舟雙目微閉,盤膝坐在院中,一語不發,似乎在思考什麼。
趙師容指如青蔥,從碟中拈起一塊蜜餞,輕輕放入口中,舌尖與蜜餞輕觸的瞬間,面上浮現出極為滿足的笑容。
柳隨風本在一旁看書,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時不時放下書卷,向李、趙兩人瞧去,剛剛一回頭,正瞧見趙師容吃蜜餞的模樣,不由臉頰微紅。
趙師容淺淺一笑,問道:「五弟,你在想什麼?」
柳隨風神情一亂,隨口說道:「我是在想,師姐既然喜歡蜜餞,為何每日只吃一顆?」
趙師容目如秋水,瞧著柳隨風笑道:「蜜餞雖好,卻不能多吃,萬事萬物都是一樣的道理,凡事太盡,緣分容易早盡。」
柳隨風似有所悟,點了點頭。
「南霽雲的兵法確實厲害,不是泛泛之輩!」李沉舟忽然睜開雙眼說道。
趙師容轉過頭去,笑道:「原來沉舟大哥是在研究兵法。」
李沉舟點點頭,說道:「人力有時而窮,一人之力再強,也難當滔滔大勢,唯有集結千萬人之力,方才能夠扭轉天下乾坤。咱們江湖子弟修為雖然都不錯,但對兵法戰陣卻了解太少,縱然有些研究,也都是讀死書,及不上世家一脈。」
柳隨風說道:「沉舟大哥說的不錯,否則當年道門也不會在高層實力占優的情況下,拱手將中原讓給北魏。所以,咱們在白虎內營也得擴大勢力,集結人馬才成。」
趙師容笑道:「五弟這是話裡有話啊!」
李沉舟目光一閃,說道:「五弟,你有話儘管說便是,咱們自己人還隱瞞什麼。」
柳隨風沉吟片刻,說道:「我是想問問沉舟大哥,白城一事咱們是否要伸出援手?吳驚濤因他而死,世家一脈勢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