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用過飯後,恆山派的人提出將各家店的燭火點亮,擾亂視聽。定靜師太覺得此計應該可行,所以恆山派的人分批出去點燈了。
李清聽了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心想:若是嵩山派這些人沒來之前,此計倒是不錯。但現在他們都提前把人驅散了,也就是說他們早就在這裡等著你們了。簡單來說自打你們進了這裡,你們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人所掌握。你們去點亮各屋的燭火,和自投羅網有什麼差別?怎麼能想出這麼不靠譜的辦法?
本想出言提醒,但李清轉念一想:若是自己出言提醒,定靜師太必然會收縮兵力,與來人一絕死戰。但這樣只能和嵩山派死磕到底,即便有自己幫忙,恆山派的傷亡一定很慘重。況且,這次來完全是讓曲非煙來練手的,所以沒有出手的打算。嵩山派不過是想抓些人來要挾恆山派答應五嶽歸一罷了,即使被抓住也不會有什麼性命危險,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於是,恆山派的弟子一部分出去點燈了。隔了好一會,忽然一女子聲音尖叫起來:「殺了人啦,救命,救命!」定靜師太讓人分頭去尋,反倒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眾人如石沉大海一般,有去無回。
定靜師太道:「儀質、儀真,你們留在這裡,照料受傷的師姐、師妹,不論見到甚麼古怪,總之不可離開客店,以免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轉過頭又對李清和曲非煙道:「希望兩位,能照顧一下我恆山門下!」
「好的,師太去吧!」李清道。
「萼兒、絹兒、儀琳你們隨我一起去!」說著定靜師太帶著三人離開了。
定靜師太走了沒多久,李清對曲非煙開口道:「有人來了,聽腳步聲應該有五人!但武功平平,你應該可以對付的!」說完,李清坐到一邊喝茶了。
曲非煙拿起劍拔了出來,同時示意儀質、儀真等人退後。這時,門也被突然推開了,的確是五人,可人還未進入,眼見眼前一道人影從眼前閃了出來。門口兩人不知怎麼的,就倒了下來。
來人正是曲非煙,她的身法奇快,以簡為勝,繁則無速,以最短之距,出最簡單之招。一劍襲出的瞬間就割破兩人喉間。五人只餘三人,這三個黑衣蒙面之人與曲非煙纏鬥數招。
但很可惜,此時的曲非煙早不是當日武功差勁的菜鳥,招若如雷,三人雖然全力施為,但始終棋差一招。曲非煙招招簡單可速度極快,使得來人不得不格擋應對。三人想要退去,誰想到心神略分,曲非煙便一劍直取左邊一人要害,又是一人殞命。剩下的兩人也漸漸不支,接連步上其他三人的後塵。
儀質、儀真等人都看呆了,想不到眼前這個和她們年紀差不多的女子,武功居然如此厲害。
曲非煙看著地上的屍體,皺了皺眉慢慢走進房間。
「怎麼樣?第一次殺人的感覺?」李清問道。
「有點不舒服!」曲非煙回道。
「習慣就好!」李清道。
「你呢?已經習慣殺人了嗎?」曲非煙反問道。
「我?」李清仔細回想了一下,道:「可能你不信,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居然沒有半點感覺!就像是理所應當的那樣,絲毫沒有異樣感!現在想來,連我都覺得奇怪呢!」前世身為一個長在紅旗下的青年,應該是被道德和法律教育過的,可是由於李清本來就天生有所欠缺,導致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沒有半點不適。
「劍魔之名,你的確當得!」曲非煙道。
「比起劍魔,我更喜歡仙君這個外號!」李清淡淡道。
「你好自戀,我們接下來做什麼?」曲非煙道,這些日子曲非煙和李清學了不少現代用語。
「這些人肯定還有支援,你們那些同門應該已經被抓起來了,這裡已經不安全了,這裡一屋子的傷病,還是先換個地方吧!」李清道。
「可是師伯還沒有回來!」儀質回道。
「就換到客棧對面,你們將燭火都熄了,把門窗都堵住,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直到天亮為止。師太回來叫你們,你們也不許回應,不然被那些賊人發現,師太一人可護不住那麼多人。我想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你們會離得那麼近!我和非非在這裡等師太就好!」李清道。
「這、好吧!」儀真看了看一屋子的傷兵,的確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