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四不象,」寧澤奪過起名字權。
「為什麼?」小真言不解地問。
「你看它的耳朵像什麼?」
「像白哥哥……」
「腳呢?」
「馬蹄……」
「尾巴呢?」
「流星豹……」
寧澤笑著道:「數一數,有幾處不像象?」
「三處……可也應該叫『三不象』才對呀!」小真言覺得父親說的不對。
「它的叫聲像什麼?」
「不知道……」小真言想了半天,搖了搖頭。
「是龍吟,是不是『四不象』?」
小真言和夢貘都低頭思考,確實有道理。
「就這樣決定了,大名叫『四不象』,小名叫小四……」
起完名字,寧澤心情非常好,他回頭問胖浮屠:「你怎麼來了?木魚拿回來了?」
胖浮屠撓著自己的光頭道:「我****入了浮屠塔,定慧菩薩將淨空奪去的木魚還給了小僧,小僧無處可去,就順著這條『賢者路』過來了……」
「賢者路?誰起的?」
「是眾位菩薩,去參加萬佛會的佛子僧眾,看到先生們降雨種樹,他們在萬佛會上宣講此事,認為諸位有大功德,眾菩薩大讚,稱此路為賢者路……」浮屠僧解釋道。
寧澤聽完,嗤之以鼻:「賢者路!也好意思再提賢者,你們佛門有賢者嗎?又有幾個賢者會走此路,我看就應該叫『凡人路』。」
浮屠低頭,不敢接話……
「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一起種樹……」
胖浮屠眼睛亮了,這是說自己可以留下,他麻利地挽起袖子,跟著去種樹。
寧豎、蒼、小真言、還有老白骨,蹲在四不象跟前,興致很高,即使他們每問一個問題,小四都嗤之以鼻,他們也樂此不疲。
……
又數日過去,寧澤這幾日對曾經的小天子付心,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好好一頓修理,他老爹付真,卻心疼兒子,卻不敢抱怨。
「小四,過來……」
四不象神情低落地跑到寧澤身邊,寧澤上了象背。
四不象馱著寧澤前行,小四心中抱怨,這還是人嗎?也太重了,就像馱著一座山。
寧澤降雨,小真言踩著禹步跟在後面,付真父子和蒼種樹,他們都是木系,其他人開槽,人多力量大,他們一邊趕路一邊種樹,速度竟然絲毫不滿。
小真言一頭是汗,邁著小短腿竭力跟著前方的四不象。
「阿爸,言兒累了,也想坐小四……」小真言哀求道。
「累什麼累?當初你蒼哥哥,六歲就隨為父走過了半個大禹,一聲都未喊過累,你都七歲了,太嬌弱了……」
「可是以前……」小真言有些委屈。
「以前你身體不好,現在康復了……這點苦都吃不了,有什麼用?以後靠誰?」寧澤冷聲道。
身下的四不象,心中發寒,對兒子都這樣狠,何況他人,自己可得小心點,大氣都不敢喘,蒙頭趕路。
寧豎和蒼雖然心疼,可不敢出聲相勸,宮主沉下臉,威嚴太重。
後面老老少少聽到蒼六歲就隨著這位徒步東行,都是一臉欽佩,這孩子厲害,難怪他的速度絲毫不遜於宗師。
大家有些同情小真言了,寵到七歲的孩子,這就開始了自己的苦難之旅。
……
兩個月一晃而過,寧澤依然端坐四不象,身後小真言,步伐穩健,神情堅毅,現在小身板長了一截,終於不像過去那麼弱不禁風了,是武徒了。
大家看著通往沙漠深處的綠色走廊,無論是身為道尊的寧澤,還是初入武道的小真言,都忍不住身心雀躍,這就是他們的足跡,綠色足跡。
寧澤感嘆道:「合抱之木,生於毫末;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不虛此行啊!這何嘗不是一場修行之旅!」
「先生所言極是,菩薩修行在眾生,眾生即凡人,真理真法,皆來於平凡,」浮屠僧合十道。
寧澤贊道:「浮屠,你能有此感悟,難能可貴……」
「阿爸,言兒,還行吧?」小真言從沒有一刻,如此渴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