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那婦人安心,吃過晚飯之後胖子就讓司徒明香去陪著那娘倆了,而他們倆人則在相對的客房裡守著,以期望今天夜裡最好是能夠出現點什麼異狀,估摸著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仨人原本疑神疑鬼的心思放下來。
為了更加刺激那個躲在暗處的陰魂,在司徒?香還沒進屋的時候胖子就在她的耳邊悄悄地叨咕了幾句,讓他圍著那婦人的床邊,用那種特製的粉筆畫上一圈,這既是為了保護那對母子不受侵害,也是為了讓那個陰魂找不到那娘倆,從而激怒那個陰魂,讓其化暗為明弄出更大的響動來。
晚上要時刻保持警覺,倆人當然是不能休息了,為了打發時間,李玉陽他們倆人全都盤膝打坐,閉目養神,可這一坐之下就個大半個晚上,這整間屋子裡頭靜得就和沒人住的空房子一樣,這也讓倆人更加滋生出了那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胖子。你剛才不是因為疑心病太重,感覺錯了吧,這眼瞅著還有一時辰就亮天了,這屋子裡頭根本就沒事,別是那個娘們別有用心,要把咱爺們套進去吧?」。…。
經李玉陽這麼一說,胖子也有些拿不準了,因為之前開門的那一剎那,那股子怨氣也就只有他一個人感覺出來了,難不成是自己真的錯了?那如果是這樣的話,陪在那婦人身邊的司徒?香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呢?
此時的胖子是越來越心焦了,因為他現在越想越多,越想就越對自己不利,這女人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幾人之間根本就沒什麼仇恨,為什麼會找上他們這個剛剛開張不久,相對其他而言名不見經傳的小事務所呢?
想到這裡,胖子猛然一下子就從地上站起來了,他的這個舉動連帶著把李玉陽嚇了一跳,此時此刻李玉陽連忙拉住了胖子的胳膊,小聲地詢問起他這一驚一乍的到底是怎麼了。
可誰知胖子接下來說出來的那番話,也讓他心中失了分寸狂跳不已,末了連忙也跟著胖子一樣從地上站了起來,心裡頭還暗暗祈禱不停,那個美國妮子可千萬千萬別出了什麼事啊。
可倆人還沒等走出客房呢,就聽見門外忽然響起了一個很是突兀的響聲,說它突兀是因為倆人想不出這聲音到底是來自哪裡,難不成這是鬧凶?。…。
不會吧?就在之前倆人還拿著羅盤滿屋子轉悠一圈。這間屋子說不上風水好,但也絕對不壞,這怎麼可能會鬧凶,難不成是看人家孤兒寡母的在這裡住著,招賊了?又或者說是那個陰魂在外頭呢?
反正不管是什麼情況,倆人也必須要出去看看,如果是賊就把他給順手收拾了,如果是有什麼邪異的東西,也打消掉倆人對那娘倆的顧慮,這麼算來也不會對司徒?香的安危太過擔憂了。
在打定了主意之後,倆人各拿刀劍,猛一開房門就由打那間客房裡竄了出來,可當他們倆人進到客廳的那一剎那,竟然發現這屋裡頭什麼都沒有,連點讓人不舒服的怨氣都沒讓他們倆感覺出來,難不成是他們倆都神經過敏了?
既然倆人都已經從打臥室里出來了,那現在莫不如就去那娘倆的那間臥室問問看,只要能夠聽見司徒?香的一個答覆,倆人的心也就有了點著落了,可還沒等他們倆抬腳邁步呢,一聲突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而這一次倆人可聽得很是清楚,那個聲音應該是從廚房裡傳出來的。…。。…。
就這樣倆人躡手躡腳地往廚房裡走了過去,而在這期間,那廚房的裡頭並沒有再傳出什麼響動,直到倆人探著頭的向廚房的裡頭瞅了幾眼之後,才知道那聲音的來源應該是一個正緩緩抬起的湯勺所發出來的。
這屋裡現如今可沒有人在啊,那根湯勺就如同有個看不見的東西在支配著它一樣,就那麼地緩緩抬起,在大概形成了一個六十度角之後,又在猛地落下,從而發出了一個清脆而又突兀的響聲。
可最為奇怪的是,這湯勺在倒下之後,竟然連顫都沒再顫過一下,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在那一刻用力一按,而它的這種舉動也像是只為聽見那個聲音而已。
這他娘的不是鬧凶啊,這是鬧鬼啊!
隨著這個想法從倆人的腦袋裡滋生出來之後,倆人忙不迭地從打懷裡頭掏出了一張符紙。打算走進廚房,試著把那個陰魂給鎮住,可他們倆才剛剛邁進廚房裡頭,那些原本整齊地懸掛著的刀具卻忽然一把把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