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東域的某一處,地圖版面最不起眼的一個小角落,這一小塊區域,被一個名為大周國的小型國家所占據。
而在這個國家裡的某個小縣城中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有著一間屋舍坐落在那裡。
四面牆壁是由泥土混合著破碎小石塊築成的,它的屋頂,由許多數量的茅草屋堆積而成。門口用來遮風擋雨的兩塊門板,也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無數風雨的洗禮日漸腐朽,不再具備昔日那遮風避雨的作用。破破爛爛的,仿佛一碰之下,就會爛下一塊。
但凡過往的人,看過這間屋子第一眼,就不會再去看它第二眼。畢竟賣相著實不好,在這些人看來,這間屋舍,和那些倒塌了的建築物沒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是,一個已經倒了,化為一堆廢墟,然後被人收拾乾淨了。而這間茅草屋,還處於倒塌的過程中。
時辰尚早,陽光明媚。可透過這茅草屋那扇不擋風的窗戶,卻看到了微弱的燭光。
可想而知,這間屋子內,光線是多麼的稀少。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也。……」
在這燭光的照耀下,一個藍衣少年捧著一本書籍,坐躺在屋內的床頭上,口中喃喃念著書中的內容,神色有些入迷,似在咀嚼,似在回味。
他身穿著一件略顯寬鬆的布衣裳,兩隻瘦弱的臂膀暴露在空氣之中,腰間扎著一根淡藍色的布條。看起來極為幹練簡樸。
「道……道…………」少年忽然嘆了口氣,感慨著。
「什麼時候,踏上修道的那一步。」
少年抬起頭,一雙清澈的眼眸透過那一扇不大的窗戶,注視著白雲飄飄的藍天。神色帶著異樣的色彩,是渴望,也是期待。
「歸元境界就可以踏天而行,歸元境,也是踏上修道的那一步。可是,它和我的距離,正如我和那白雲的距離一般,看著很近,實際卻很遙遠……」
歸元境吶,自己才區區煉體境界,兩者之間還隔了個神海境。這得何年何月才能達到。
默默地收回目光,溯夜緩緩放下書籍,他將自己那感慨的情緒一掃而光,畢竟,他是一個聰明的人,明白自己再感慨,也只是浪費時間。
他也不願意浪費太多的時間去做這種無聊的事情,畢竟一天的時間,除去吃飯睡覺,剩下的說多不說,說少不少。
溯夜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他現長時間的坐臥,上衣一小塊皺了一些。很小心的整理著衣服的皺起部位。似乎生怕將它扯壞了一般。
藍色布衣已然洗的白,但對溯夜而言,這並不重要。因為這一身衣服,帶給他的不單單只是遮寒,更多的是一個念想,對某個人的念想。
「娘親,你到底在哪裡。為什麼突然就不辭而別了。」溯夜想起心目中的她,心頭酸,沒由來的感到難過,時至今日,他還是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麼。
若不是她留下一封信,告訴溯夜勿牽勿掛,說她有著急事處理,溯夜這三年來可是真在牽掛擔憂中度過了。
三年前,他不過是十歲年紀,自幼與唯一的這個親人相依為命。那一天她的突然消失,對溯夜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那一天,那一刻睡醒來的時候,不見自己最親近,最依賴的娘親,只看到一封書信靜靜地躺在桌子上。
溯夜看完書信的內容,心情是驚慌,害怕。他笑著安慰著自己,娘親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逗自己玩。只是這笑聲有些顫抖,因為溯夜自己心裡很明白,自己娘親是絕對不會和自己開這種玩笑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天,兩天,三天……直到現在,如溯夜所想的那般,他朝思暮想的親人卻還沒有回來。
這些時間,讓溯夜在一開始的茫然無措,到如今的一片從容。從一個只知道調皮貪玩,到如今的成熟穩重。現在的他,比起同歲數的孩子,是成熟了許多。
可再怎麼說,溯夜還是一個孩子,十三歲的少年。現在他還是有些當時的那種幻想,睡醒的時候,經常會揉著惺忪的睡眼,第一眼看向門口。
希望看到自己想見到的那個人,可惜,每一次都是空蕩蕩的,只有清涼的微風透著門縫鑽進來的聲音。
每一次,都是心中難過著,心情十分的沮喪。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