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圓又道:「你好好與他們說話,多忍讓一些,畢竟此事起因也是為了幫我們。」
「弟子尊命!」
戒色剛轉身走,又聽師傅補充道:「但山靈的事情,絕不能讓步。」
戒色不由甘笑:真是難為師傅了,魚和熊掌都要兼得。
駱離回到旅館,棠秘子問如何了。
他就把永圓的話重複了一遍。
「乖乖!」棠秘子都聽出來了:「那禿驢是想拖住我們呀,是不是打好了算盤趕我們走,還要留下山靈?」
「這也可以理解,他是住持,當然事事得為龍山寺考慮。我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罷了,現在我們既然知道了,預備怎麼做?」
駱離話音剛落,小本子就道:「當然是走啊!還賴在這兒幹嘛?」
「可我主人答應過他要看比賽。」山靈咬著手指,替駱離說出他心裡想的話。
「我呸!這種要人時就供著,不要時就尿著的操性,誰還跟他守信!」
棠秘子笑道:「哎呀,小本子,你真是個壽頭!駱離哪是守信,他是要看大秦與墨島的比賽。」
駱離確實是這個打算,他不光答應了永圓,還答應了陳領隊,比賽是一定要看的。
小本子最後妥協了,嘟噥道:「隨便了,反正他們比我們更急。」
次日下午兩場比賽,其中一場是墨島對大秦,算是個小高.潮了;兩邊都是高手,正式對上,雙方都很慎重。
墨島開賽前的傲氣有所收斂,因為昨天墨島的兩位選手都慘敗於大秦。
駱離知道上場的是那位愛穿白衣的帥氣小伙除進綏,與他比試的正是前天看見的草帽大高個兒。
戒色昨天沒好意思馬上去旅館找駱離談,此時正好有空,跑到他們身邊來坐下。
比武的場地就在龍山寺的練功場。這是龍山寺後來開鑿出的最大一塊平地,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可不是練武功的地方,而是念經。
這裡就要說到龍山寺的厲害了,東滬很多達官顯貴為親人送葬,新年燒香祈福,平時佛誕日,都會用到這塊場地。全寺一百多位和尚盡數出動,排列整齊,齊齊念經,也是龍山一景。當然。施主所花也不菲。
現在人山人海全部擠滿了人,駱離他們在坐位在二樓迴廊上,直線距離離看台只七八米。他們的左下便是主席台,坐著各國的官方代表及永圓和十幾位佛教首腦。
這樣比較起來,他們也算是半個貴賓席了,雖然是在樓上,打鬥時反而還看得更清楚。
比賽還是延續了舊俗,以鐘聲響為號,鑼聲響為停。
下午的太陽非常猛。要的就是這時候,除了東瀛跟麗國,其他六國夏季都非常熱,半決賽跟總決賽都會安排在火辣辣的烈日下。更是考究武士們的功夫。
墨島這位選手兩打兩勝,這次勝負都可以入明天的半決賽,但昨日墨島連續折損兩員,今天他也是卯足了勁。勢必搬回顏面。
徐進綏也與他一樣,勝敗都跑不掉半決賽的名額,所以他非常輕鬆。還笑盈盈的先上來與觀眾行禮。
「噹----」龍山寺的鐘聲敲響,觀眾一片歡呼,雖然大部份都是墨島語。
徐進綏擺出謙讓的姿勢,示意大高個兒先動手,人群中一片「噓!」聲。看來哪國喝倒彩的音調都一樣,駱離三人不由搖頭失笑。
戒色說道:「前幾場你沒來看,都是這樣,墨島民風甚是彪悍,這裡都成了他們的主場了。」
大高個兒也不客氣,沉著冷靜,並不覺得這是侮辱,立即使出攻勢。
果然兇猛,招招都朝著徐進綏的致命處。
徐退後一步,左手劃出一個弧形,順著身體聚氣的真氣優雅地避開。大高個像是拳擊手,直拳勾拳輪翻使出。
徐的弧形還沒停下,像鳧水一樣繼續划走,最後在空中畫出一個阿拉伯數字「0」。
駱離當然看得見,他目不轉晴地看著那個很快消失的圓圈,心下已經有點佩服這個徐進綏,內力著實深厚,此時他根本沒拿出真功夫來。
大高個的拳頭看似沒有技巧,其實靈活無比,每一拳足夠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