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陵城依然是如此的繁華。筆神閣 bishenge.com牽著馬車戴著斗笠的李火旺走在人群中,很是不起眼。
四周的熱鬧的人群讓饅頭很是害怕,夾著尾巴的它躲在馬車下面,跟著馬車緩緩往前趕。
等來到一家客棧後,李火旺拿出馬車上準備好的碎銀子付了房錢。
馬車上什麼都準備好了,不但銀子換洗衣物,甚至連乾糧都備了好幾種。
「嘩~」車帘子被掀開,被五花大綁的黑太歲出現在他的面前,李火旺把手中的肉脯塞進的它那布滿黏液的身體縫隙中。
緊接著李火旺拿出刀來,割下一大塊塞進嘴裡咀嚼起來,黑太歲的肉難吃噁心,可是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被李火旺吃了這麼多,黑太歲看起來並沒有少多少。
用手檢查完捆住它的牛筋,李火旺看著面前的黑太歲說道:「聽得到嗎?我現在說的話,你能重複嗎?」
面對李火旺的詢問,黑太歲沒有任何表示,依然蠕動著那噁心的身體,用那身體上的條條縫隙吐著污穢黏稠的液體。
別說發聲了,連反應都沒有一個。
李火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難道黑太歲只有到了我的肚子裡,才能認字的嗎?還是說因為我聽覺過于敏銳,只有我能聽得到?」
他也不知道,別人吃黑太歲是怎麼樣的情況,自己這種算是正常還是特殊。
重新把車帘子蓋上,李火旺對著蹲在一旁的饅頭說到:「盯緊點,如果黑太歲亂動,又或者別人企圖靠近,你就大聲叫,我就在邊上屋子裡。」
「汪汪!!」搖著尾巴的饅頭跳了跳。
李火旺用手在饅頭的腦袋上拍了拍後,轉身向著客房走去。
打開窗戶,看著下面熱鬧的坊市,李火旺從懷裡掏出一本書來,《三字經》。
李火旺也不知道這樣教,自己肚子裡的黑太歲能不能學的會,可至少要試試看,多幾種嘗試也不是壞事。
只要教好了,說不定黑太歲能在自己往後的事情上,能幫得上不少忙。
哪怕不幫忙,只要它別搗亂,那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一根蠕動的黑色觸手從李火旺的肚臍眼裡鑽了出來,搖了搖後又重新鑽了回去。
「荔枝,這是荔枝。」李火旺用手撥開殼,「吃」。
緊接著他把那半透明的果肉塞進自己的嘴裡。「不對,不是殺,是吃。」
當看到窗外屋子都點起了油燈,李火旺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站起來走了出去。
依然是之前跟拓跋丹青喝酒的地方,李火旺剛走進去,一說明來意,立即被小二給請了進去。
很顯然之前已經打過了招呼,他剛進去,各種美酒美食就端了進來。
李火旺在古香古色的雅間內等了沒過一會,屋外就響起了拓跋丹青那特有的笑聲,人未到聲先到。
「呵呵~耳賢弟啊,好久未見,甚是想念啊。」嘎吱一聲,門開了,一身錦綢的拓跋丹青走了進來。「別站著啊,趕緊坐趕緊坐,都是自家弟兄,還客氣什麼。」
看到拓跋丹青反手把門關上,李火旺把頭上的黑紗斗笠摘了下來。
看到李火旺銅錢面罩上那黑一塊粉一塊的皮膚,拓跋丹青眼中露出一絲異常的色彩。
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再次笑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來來來,喝酒喝酒。」
知道對方的路數,李火旺也不著急。
李火旺倒了點仰頭喝下,好在喝酒之前,他特意已經喝了不少水,能醉得慢一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拓跋丹青輕輕一咳後,就開始說話了。
「耳賢弟,你之前讓我問的八卦鏡有眉目了。是坐忘道從一個瞎眼牛鼻子那騙來的。」
「哦?那瞎子是不是姓陳?」
「咦,耳賢弟,我還沒說,你怎麼知道?」
端著酒杯的李火旺譏諷地看向遠處的紅中,果然不出所料,之前這傢伙用的陳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