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頭頂的一切,這一刻李火旺總算是明白,什麼叫連諸葛淵都難於對付的大麻煩了。讀字閣 m.duzige.com
心濁他們到底是什麼?居然能撼動天地?李火旺情不自禁地想著這個問題。
緊接著他又想起之前記相曾經說過,心濁跟心素是最麻煩的,這意味著心素同樣有著堪比心濁的能力。
「自己的那種換位的能力?還是自己四周的幻覺?不不不。」李火旺用力搖了搖頭。
不對,這種程度的能力,在能把一片天藏起來的心濁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自己作為心素,絕對有某種能力沒有施展出來,自己的體內擁有著某種足夠匹敵這能藏天的心濁的能力!
可想起了那男女心濁的處境,李火旺一時間愣住了,如此強大的東西處於自己身上,這真的是好事嗎?
李火旺不知道,他在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遇見過好事。
他也不覺得這種好事會落在自己身上,也許當自己獲得那種能力的那天,說不定比心濁活得還要痛苦。
「火旺,那裡有人掉下來了!看起來是那老太監!」
聽到白靈淼的話,李火旺扭頭望去,馬上看到了零星幾個黑點從那破開的天中掉下來,並且崩裂的天空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
李火旺跟白靈淼是在一群骨瘦如柴的屍堆里找到的記相,頭破血流的他的懷裡死死抱著那男心濁的屍體。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找到了,通過自己手上的刀痕,李火旺發現少了一個人,拓跋丹青,他被永遠的藏了起來,無論是被男心濁藏起來還是女心濁藏起來,他再也回不來了。
記相他們對李火旺說辭都是一樣的,是拓跋丹青自己逃跑的時候跑慢了,最終被留在了那裡。
雖然有些疑惑,都是一起逃命的,為什麼就偏偏他留在那裡,不過李火旺信了他們的話。
銀陵城的驛站門口,李火旺,柳宗元,洪大一同恭送記相回京。
「咱家走了,你們回吧,等到了上京,會給你們回信的,放心吧,這次報酬絕對少不了。」
「那上面要敢虧待咱們,那我第一個跟他們過不去!都是咱們拿命換來的,一個子都不能少!」
說完這些大義凜然的話,記相轉身看向被白靈淼攙扶著的李火旺,想了想後他伸手一拿,從懷中掏出那銅錢面罩,雙手捧著的送到他面前。
「耳玖啊,這是你的東西吧?咱們逃命的時候瞧見了,就順便幫著給你帶出來。」記相的話不知道有多親切了,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李火旺是刻意遠離了他們施展了蒼蜣登階,按理來說他們不應該知道李火旺做了什麼。
但是等出來後,記相對李火旺的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那都不能用親近來形容了,甚至可以說是尊敬,並且尊敬中帶著一絲畏懼。
借著歸還銅錢面罩的機會,記相壓低聲音說道:「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絕對辦成。最多十天半個月,我就用飛鴿把你要的給你送來!」
「恭送記相大人!」李火旺接過銅錢面罩,戴在自己的臉上。
雖然自己已經有諸葛淵給的黑色紡錘了,遠比這東西好用,可是多上一層保險沒什麼壞處。
「你救了咱家的命,這份情咱家領著,等我退下來,這記相的位子就是你的。」
李火旺輕輕推開白靈淼,湊到記相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記相大人,您真要領在下的情,還請引薦兵家給在下認識。在下急用。」
把白靈淼變回來原來的樣子,甚至比擺脫心素還要重要,自己死活無所謂,但是她不行,自己已經夠對不起她了。
「行,行,咱家懂得。」記相笑眯眯地說完,從袖口處拉出一條紅絲巾在李火旺的道袍上擦了擦灰,轉身上了馬車。
伴隨著馬蹄聲,記相乘著馬車帶著心濁的屍體離開了,剩下三人相互對望了幾眼,柳宗元撓了撓頭,「城東頭剛開了家新妓院,要不」
他這話沒說完,其他兩人二話不說直接轉身離開了。
重傷的李火旺坐上馬車,緩緩向著住的客棧靠近。
躺在柔軟的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