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鬼唱戲?」李火旺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這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詞。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去祠堂去對著那些先祖排位唱戲罷了。」
「既然沒什麼,那呂班主為什麼不自己做這個買賣?」李火馬上反問到,這一看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哎呀哎呀,你看我這也是頭一回啊,心裡有點虛不是,所以想請您這高人在旁邊鎮著,我們才能安心做這趟買賣不是。」
「呂班主,這個忙在下還真幫不上。」平時躲著都來不及,這會怎麼還有空上趕著招惹。
雖然說也有可能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但是他不想去賭。
自己跟呂狀元最多只算結伴同行的,還真犯不上拼了命來幫他。
他要真因為這事情不願意繼續當嚮導,大不了一拍兩散,自己去村子裡問問就是,村子裡這麼多人,還怕沒有不認識路的?
「哎哎哎~小道爺,您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這趟戲的酒水錢,我們對半分怎麼樣?」
一說到錢,呂狀元手舞足蹈的比劃著。「我先前也不想接來著,可這不是小錢啊,那胡老爺可大方了!給了足足十兩紋銀啊!」
「一兩銀子就是一千枚銅錢,十兩紋銀就是一萬枚銅錢啊!我的小道爺!十兩銀子啊!您就是想修道成仙,可您沒成仙之前總要吃飯不是。」
李火旺頓時停住了,他看著旁邊的兩袋地瓜干,他現在確實需要銀子。
而且不只是因為糧食,等到了建鄴鎮,同樣可以預料的也要花不少錢,只要是人構成的世界,沒有錢那就是寸步難行。
「小道爺,算老漢我求你了行嗎?實在不行,你六我四怎麼樣?這年頭賺這麼多錢可不容易啊!」呂狀元哭喪著臉,圍繞著李火旺繼續勸說著。
要是高人不來,他是真的不敢接這個活,畢竟錢再多有命花才行啊。
李火旺忽然扭頭看向呂狀元,「這村子裡有鐵匠嗎?」
「啥?」
在呂狀元的帶領下,李火旺被帶到了五里崗的唯一的鐵匠鋪。
「你們要打什麼?」赤裸著上半身的大鬍子打量著李火旺身上的道袍,粗魯的問道。
「不打鐵器,修個東西,不能敲也不能融,你能把這東西復原嗎?」李火旺把銅鈴掏了出來問道。
要是能修好,自己能召喚游老爺,那這個錢或許真的能拿,否則這錢拿著燙手。
「不能敲也不能融?什麼臭毛病。」鐵匠伸手把銅鈴接過來稍微擺動了幾下後,拿出兩個鐵鉗子來。「來,過來搭把手。」
大鉗子鉗很長,輕鬆的就伸進了銅鈴癟下去的兩側,兩人咬著牙用力使勁,那銅鈴卻紋絲不動,這個結果不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咦~!稀奇了嗨,你這玩意什麼銅做的,怎麼這麼硬啊?」好奇的鐵匠彎曲手指關節就要敲打,被李火旺阻止住了。
看著夾住銅鈴的鈴壁的兩把鉗子,李火旺想了想,從腰間的一個巴掌大的小葫蘆里倒出一顆丹藥來塞進自己的嘴裡。
這是丹陽子當初賞賜給他的丹藥,之前在精神病院救楊娜吃了一顆,殺丹陽子的時候吃了一顆今天再吃一顆,就只剩下二顆了。
「嗡」一股熱氣瞬間從丹田穴炸開,涌遍了李火旺的全身。
他深吸一口氣,一手抓住一邊的鉗子用力一拉。
「兩個人都弄不開,你一個人還想——」鐵匠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聽到吱嘎聲響起,那乾癟的銅鈴居然就這麼穩穩的撐開了。
當鐵匠嘴巴張到最大時,那銅鈴也恢復成原樣。
「嘿,這有啥,我告訴你,小道爺道行高深著呢。」呂狀元得意向著鐵匠顯擺著,仿佛在他心中李火旺無所不能,做什麼都不意外。
李火旺離開了村子,孤身一人重新來到了外面的林子。
看著手中的銅鈴,他心中帶著幾分期盼的搖了起來。
隨著鈴聲響起,那種天昏地暗頭昏腦脹的感覺立馬就出現了,這一次李火旺沒有停止,反而咬著牙用力的搖著。
他感覺到四周的一切都在旋轉,四周樹枝的線條開始扭曲,脫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