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齊的關口,很快就到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關口被官兵設卡了,似乎是為了預防奸細。
整個邊關要塞非常的森嚴,連進去的人臉上的笑容也幾乎沒有。
不過在銀子的作用下,兩幫人順利通過了關卡。
出了河多湖也多的四齊,四周的一起荒涼起來,四周的樹木逐漸被戈壁沖稀掉了。
等到了第十天晚上,四周已經沒有任何一棵樹了。
越往裡走,越荒涼,李火旺已經猜到,或許這就是後蜀的本該有的樣子。
「呼~」守夜的趙五呼出一口白氣。
他搓了搓凍的發麻的雙手,放在嘴邊不斷的哈氣。
本來都快立夏了,不應該這麼冷才對,可這荒郊野嶺的,連擋風的石頭都沒用,再加上沒有柴火點火,自然是冷的要命。
扭頭看了一眼,馬車旁抱著白靈淼睡覺的李火旺,趙五眼中露出深深地羨慕。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脆弱的身體,眼中露出滿滿的自卑。
自己也想要個媳婦,可是自己這樣的廢人,根本沒有任何女人願意跟自己。
吸了一口乾燥冰冷的空氣,沖淡心中的困意,他打起精神來,用小石子在地上練著字。
其中一些是李師兄教的,另外一部分是自己硬磨著高智堅教自己的。
「我要學會認字,一定要學會!」趙五的眼中滿滿都是堅定。
他要向自己的爹證明,自己不是廢物!
學會了認字,自己將來可以跟廟會裡的算命瞎子一樣,替別的寫信賺錢。
只要學會認字,自己將來讀多了書,還可以去考取功名,當大官!
「到那時候……」就在他暢想未來時,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
這一異常變化,讓趙五渾身瞬間一涼。
身體不由自主開始顫慄的他,心一橫剛要大聲提醒其他師兄弟,一隻沒有指甲蓋的手捂著了他的嘴巴。「別出聲,是我!」
李火旺的聲音讓趙五迅速放鬆了下來。
他聲音壓到最低問道:「李師兄,怎麼了?」
眼睛向著四周看去,四周只有黑漆漆的戈壁,什麼都沒有。
「噓~有東西摸過來了,我先試試看,是不是活人。」
盯著一處看得李火旺清了清嗓子,忽然對著那邊大聲喊道:「三老四少道上靠,河裡游出鬧海蛟。不知又興哪一套?」
李火旺的聲音在空曠的隔壁傳出去很遠,這聲音也把其他人給吵醒了。
「春典開不開?」一道沙比李火旺還要沙啞的聲音遠遠的穿了過來。
「春的開!」
「併肩子,甩個蔓?」
李火旺對著那邊行了一個道禮。「一座玲瓏塔!面向青寨背靠沙!抄手子蔓!」
「原來是李真人,是路過還是候著啊?」
「恰好路過,掌柜的貴姓啊?」
李火旺這話一出後,就再也沒有回音了。
一直等到天蒙蒙亮,李火旺這才發現那人早就走了。
「趙鏢頭教的切口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李火旺喃喃自語地說到。
昨天晚上雖然他敏銳地察覺到了那人的到來,卻無法完全看清他到底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
現在靠僅僅說上幾句話,能解決衝突,那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這些來路不明的土匪,誰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壓箱底的手段。
當從李火旺那裡得知了晚上的驚險,呂狀元頓時感到一陣後怕。
「我的乖乖,這才來多久啊,就來截道的了。這後蜀國看來也不安生啊。」
李火旺背起那些東西坐了起來。
「管他安不安生,我們也只是路過而已,趕緊走吧,今天趕快點,應該能在天黑到鎮上去。」
之後的路還算正常,雖然四周依然荒涼,可至少沒截道的了。
就在呂狀元對著李火旺一陣馬屁連拍的時候,他們終於看到了人煙。
「爹,這馬怎麼這麼奇怪啊?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