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畢竟是殺手,精神強韌至極,白無情儘管筋骨斷折,卻連一聲悶哼也沒有發出。
而與她心神相連的黑無義,在眉頭狠狠一皺之後,便持鬼爪長鉤直取葉豐,意欲以攻為守,救助白無情。
而葉豐此刻,正是施展揭諦神功過後,氣血翻湧之際,力道用盡,新力未生之時。
可謂是十分兇險。
不過,就在這一刻,卻是從那株老樹之上,閃過了一道嫩黃的影子。
與此同時,一陣撲扇翅膀的聲音,傳入了葉豐的耳畔。
正襲向葉豐的黑無義,自然也聽得到這聲音,只是,他只當是這通惡鬥,驚起了樹上的棲鳥,哪能有別的想法?
然而,就在這個念頭還未轉完之際,一碰赤紅色的火焰,竟憑空而起,毫無一點徵兆的,直接攔在了黑無義的臉前。
黑無義正捨身撲向葉豐,全部心神都在葉豐身上,哪裡有半點防備?
這一蓬火焰,竟正噴到他滿頭黑色的長髮之上。
那火焰本就熾熱,頭髮又是易燃之物,還能有好?
哄地一下,黑無義的頭髮便整個燒著了。
火光烈烈,黑無義猶如一枝移動的火把!
「啊……」縱使黑無義是個神經強韌至極的殺手,這一刻,也禁不住抱頭亂竄,嘶聲大叫!
「幹得漂亮,球球!」葉豐眼見著這一幕,真是精神一震!
球球這一招突襲,真是令人防不勝防啊!
一聲爆喝,揭諦神功,再度施展開來,真氣灌註腳上,葉豐一腳就衝著黑無義踹了過去。
「噗」的一聲悶響,這近乎千斤的一腳,正中黑無義的胸口。
黑無義整個人,直接被踹飛了。
在空中飛躍了幾米遠之後,噗通一聲,跌落在了地上,連一聲慘嚎都沒有發出來,便暈死了過去。
頭髮上的火,卻仍在熊熊燃燒……
「哥哥!」白無情兄妹連心,一聲痛呼,就要奔向黑無義。
只是此刻,她小腿骨折,哪裡還是葉豐的對手?
葉豐雙拳連出,疾點她周身幾大要穴。
白無情徹底癱倒在地,眼巴巴地看著哥哥的一頭拉風的長髮,被燒成了灰燼,連頭皮都被燒得一片焦糊,血肉模糊。
白無情疼怒交加,一張臉都生生扭曲了。喉嚨里發出了一聲聲「荷荷」的聲響,雙眼赤紅,瞪視著葉豐和小鳥球球,巴不得把這一人一鳥生吞活剝了。
「說吧,到底是誰派你來的?」葉豐背負了雙手,凝視著白無情,冷聲問道。
直覺上,葉豐覺得,這個黑白雙煞,跟網上刻意抹黑自己的人,應該是一伙人,至少也是脫不了干係。
打開了黑白雙煞的牙關,背後的主使之人,自然也就水落石出了。
「你做夢!技不如人,落到你手裡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哼一聲,我們都不是黑白雙煞!」黑白雙煞本來走的是冷酷路線的,話一向不多。可是此刻,劇痛和憤怒之下,白無情已然顧不得那麼多了,目齜欲裂,畫風突變。
「裝神弄鬼見不得光的卑賤殺手,你沒資格說這種話!」葉豐冷聲說道。
衝著球球一招手,葉豐一聲低喝:「球球!」
小鳥球球,即刻撲閃著翅膀,飛到了白無情面前。瞪著圓溜溜的小眼睛,蓄勢待發。
「說還是不說?」葉豐冷冷問向了白無情。
「做夢!」白無情瞪著眼睛怒道。
殺手每天在刀鋒上行走,遭受最殘酷的非人訓練,皮肉之痛的威脅,根本撼不動他們的心神。
然而,葉豐卻是不疾不徐地吩咐道:「球球,把她一頭長髮,如她哥哥一樣,燒光再說!」
白無情一聽這話,臉色立時就變了。
縱使,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
若是僅僅燒去一頭長髮,也就算了,可是,看看不遠處的黑無義,整個腦袋,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了。
這是生生的毀容啊!
白無情的內心出現了缺口!
是的,入行這麼多年,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無懈可擊的。哪怕是當年出道之際,被組織內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