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即刻定睛看來。
果然,在葉豐舉著的那根銀針的尖端,眾人看到了一層若有若無的黑色。
「嘶,這是什麼意思?」眾人不由得一聲驚問,面面相覷。
「這意味著,小鎮的居民,是中毒了!並非瘟疫!」葉豐收了銀針,淡定地說道。
「中毒?不是瘟疫?」眾人一聲驚呼。
「不是,而是一種特殊的毒,無色無味,名喚不盧!」葉豐開口說道。
「不盧?」眾人聞言,卻是疑惑不已,在場所有的人,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聽過這種奇怪的名稱。
只有沈南星,驚喜地叫道:「大哥,真的嗎?真的是不盧?」
「沒錯!我脈診了這幾個病人,跟紫苑母親的脈象,非常像,只是比紫苑母親,輕微一些,沒有中毒那麼深。而且,你記不記得我曾說過,也只有不盧之毒,才有那麼獨特的特性,可以以銀針,在膏肓穴驗出!」葉豐篤定地說道。
「我當然記得!天啊,太好了,大哥,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沈南星大喜過望。
沈南星曾經親眼目睹過葉豐為紫苑的母親驗毒,在剛剛葉豐命他幫忙露出病人的膏肓穴之際,沈南星便已經是心頭一動。
如今,聽得葉豐這麼肯定地說出,沈南星真是驚喜欲絕啊。
這真是無巧不成書。
葉豐計劃來南部邊疆,就是為了來找尋不盧的,可是,卻被沈南星給拽到了這裡,治療小鎮怪病。
哪知道,沒等去找不盧,卻率先在這個小鎮裡,得到了不盧的消息。
而一旦病因確定,沈南星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不盧奇毒雖然歹毒難纏,但是,卻也不會導致生命危險。
類似於一種強力麻醉藥,只是會導致人昏睡。
如此一來,只要葉豐找到了解藥,這個玉龍鎮的怪病危機,便可以徹底解除了。
沈南星焉能不喜?
可是,以劉洋為首的一眾燕京的名醫們,卻是對視了一眼,紛紛不以為然。
「什麼叫不盧?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你只憑一根銀針,就能證明患者們是中毒嗎?毒源在哪裡?怎麼解毒?你的說法,有什麼科學依據?」劉洋神經質般,憤憤說道。
葉豐終是轉向了他,打量了他一番,正色開口說道:「這個世界上,你沒聽說過的事物,還有很多。科學不科學,要不了多久,自然可以見分曉!至於你,以及整個救援小組的專家們,乃至整個玉龍鎮的醫務人員,當前最應該做的,是先鎮定下來,以醫生的身份,安撫整個小鎮的居民。而不是像你現在這樣,情緒激動地到處亂吼亂叫。你這樣,會引起更大的恐慌的!」
「不管你說什麼,我是不會相信你這個騙子的說法的,我要回京。沈組長,請你馬上批准我,帶著吳老師回京!」劉洋根本聽不進葉豐的話,依舊是情緒激動地大聲說道。
「回京?」沈南星徹底怒了,「要麼等我大哥徹底解了這裡的毒,大家一起回京;那麼,就是你的屍體先回京!」
沈南星說著,一抬手,竟從身上,摸出了一把手槍,直直地頂在了劉洋的腦門之上。
槍支指頭,劉洋才意識到,沈南星是個他惹不起的人物,一向目中無人的劉洋,亦是渾身狠狠一抖。
翻著眼睛,看向了自己腦門上烏沉沉的手槍,劉洋咽了一口吐沫,顫抖著說道:「你,你憑什麼這樣?」
「憑什麼?就憑小爺我是組長,我手裡有槍,而你沒有!」沈南星一聲怒喝。
「滾,都給我滾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沈南星一抬手,收了手槍。
所有在場的醫務人員,眼見著這一幕,都腿肚子開始發抖。
劉洋,更是腦門上的汗,都下來了。
兩條腿直顫,卻也艱難地挪出了門口,跟著眾人,一溜煙兒地跑了。
頃刻間,病房之內,除了幾個沉睡的病人,便只剩下了葉豐和沈南星兄弟倆。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沈南星一邊收了手槍,一邊憤憤地說道。
說完,也轉向了葉豐,開口問道:「大哥,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葉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