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此言一出,教室里瞬間爆笑成了一團。
「竟然有人說自己學富五車?」
「見過自大的,沒見過這麼自大的。」
「本來看他字寫的不錯,還以為有兩下子,哪知道,卻是個自大狂。」
冬兒羞得巴不得把頭插到課桌洞裡去。
夏冰更是氣得臉都青了,正要起身拂袖而去。
卻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教室的門一動,湧進了好幾個人來。
夏冰定睛一看,臉霎時白了。
為首的竟是黃毅院長,除此之外,在他身後,還有好幾個其他院系的院長級領導。
「哎呦,葉醫生,開始上課了嗎?不好意思,為了邀請這幾位院長來觀摩,來得有點晚了。對不起,對不起!」黃毅滿臉笑容,對葉豐說道。
「不算晚,快坐吧!」葉豐倒是笑著招呼著各位院長,坐到了空位置上。
「夏院長,恭喜啊,黃院長說你請到了神醫,把我們都拎來觀摩了!沒打擾你們吧?」幾個老院長一邊坐下,一邊小聲地和夏冰打招呼道。
夏冰心裡這個恨啊,此時此刻,竟有著和冬兒一樣的心情,巴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再看葉豐,臉上卻依舊是一片雲淡風輕。
夏冰覺得自己要哭了,從今以後,恐怕要徹底淪為中醫藥大學的笑柄了。
葉豐卻根本沒有因為院長們的到來,而有絲毫的驚慌,也並沒有轉移話題,而是依舊看向了林遠志,繼續剛才的話題:「林同學,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質疑的嗎?」
「你?你真是無藥可救。」林遠志沒想到,葉豐竟然敢依舊探討這個話題,不由得怒聲說道,「那你就說說吧,你是怎麼學富五車的?」
「學富五車?」幾位剛剛進來的院長們,也不由得驚了,難道,這個小老師,竟敢說自己「學富五車」?
在場不乏上了年紀的老院長,卻也沒人敢這麼自稱啊。
院長們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我,我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葉豐終於有些困惑地說道。
「哦,天啊!」夏冰痛苦地扶上了自己的額頭。
冬兒趴在桌子上,原本還盯著自己鞋尖的雙眼,不由得也緊緊閉上了。
學生們開始了小聲的譏笑。
黃毅看向夏冰的眼神中,是滿滿的幸災樂禍。
「那我就從頭給你說吧。」葉豐想了一會兒,卻是繼續說道,「『學富五車』語出《莊子·雜篇·天下》篇:『惠施有方,其書五車。』古人用『五車書』來表示讀書多。我從三歲起,師傅就讓我翻閱甚至背誦經史子集,稍年長,醫書大全,道藏三千。古往今來的書,我看過何止五車?也當得起學富五車這個詞了。」
葉豐這話一說完,本以為下面會一陣驚呼的。
哪知道,整個教室里卻是鴉雀無聲,學生們俱都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著葉豐,而後,又一致看向了林遠志。
因為,好多人甚至不明白,葉豐在說些什麼。
林遠志此刻,卻是臉現震驚之色。雖然依然懷疑葉豐在自吹自擂,可是,能精準地隨口說出某一句話出自哪裡,這一點,即便是從小就博學的自己,也不一定做得到。
「難道他早有準備?」林遠志神色一肅,大聲說道,「說得夠熱鬧的,就不知道是不是空口說白話?」
「你來試試?」葉豐即刻答道。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這句詩,語出哪裡?」林遠志神色冷厲。
「《滕王閣序》!下一句是『萍水相逢,儘是他鄉之客。』」葉豐連一秒鐘的思考都沒有,脫口而出。
冬兒緩緩睜開了眼睛。
夏冰移開了額上的素手。
黃毅有些吃驚。
幾位老院長,臉上現出了激動之色。
學生們除了嘴巴張得更大,倒是沒有其他的表現。
林遠志一推眼鏡,繼續問道:「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不及他問完,葉豐便已然答道:「語出《陰符經》!此段話,太公注曰:殺人過萬,大風暴起。諸葛亮注曰:楚殺漢兵數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