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話一出口,卻眼見著雷門女子痴痴呆呆地看著自己,如遭雷擊一般。
葉豐心頭凜然一驚,低頭一看,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竟是一絲不掛的!
是啊,剛剛以為她已經走了,正在洗澡呢。
誰洗澡會穿衣服啊?誰知道她又會回來啊?誰知道她身後還跟著一隻怪魚啊?危急關頭,當然是救她的命重要了,誰能想到穿沒穿衣服的問題啊?
「呃……」葉豐心頭,仿若有一萬隻神獸奔騰而過。
倆人辛苦遮掩了良久的,避免「坦誠相見」,哪知道,到最後,卻依舊是逃不過這種結局!
只不過,那個人,陰差陽錯,變為了葉豐而已!
雷門女子「乍逢驚變」,似是已經驚呆了,直愣愣盯著葉豐,竟忘記了採取任何措施。
倒是葉豐,率先反映了過來,慌忙一伸手,抓過了那條嶄新的內褲,三下五除二,套在了身上,就連標籤都忘記了撕下。
滿臉通紅,瞥向了雷門女子,又趕緊套上了外衣和外褲。
「那個……我,我不知道,你,你還會回來……」葉豐撓了撓腦袋,無比尷尬地說道。
只是,話說完了,雷門女子卻依舊直挺挺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餵……你,你怎麼了?」葉豐幾分疑惑,又幾分關切地問道。隔著面紗,葉豐根本看不見她的神色。
哪知道,下一秒,葉豐竟聽到了一聲輕泣!
「嚶……」雷門女子,這位尊貴的雷門鍊氣期巔峰的女修,在這一刻,竟哭了起來。
那哭聲中,有著無盡的憋屈,繼而便轉為了一種克制不住的抽噎。
她緩緩蹲在了地上,抱著膝蓋,肩膀抖動著,竟哭了個委屈欲絕!
「呃……她哭了!」葉豐也沒想到,剛剛那一幕,竟然對她傷害那麼大。
他哪裡知道雷門女子心頭的苦啊?
先是在斷望珠池之內,被葉豐一肘搗在了胸口大穴,稀里糊塗地落了水。被無數海獸包圍,空有一身本事也施展不出,差點生生被嚇死。
繼而,又被巨蟒稀里糊塗馱到了這處海底秘洞,還被那萬惡的巨蟒,給剝光了衣服,險些成了葉豐的爐鼎。
好在葉豐克制住了,並且得了機緣解毒,可是那該死的巨蟒,竟還不放過她,又點了一遍她的穴道。
到最後,巨蟒竟壓根就沒管她,直接走了。
好歹葉豐給她穿上了衣服,倆人狂飆「演技」,才避免了坦誠相見的尷尬。
哪知道,到最後,卻兜兜轉轉還是這個結局……
這一番出海,半點好處沒有得到,卻受了如此連番羞辱,一向身嬌肉貴、心高氣傲的雷門女子,哪能不覺得委屈?
一切,似乎都因為葉豐而起,可偏偏,每一件事兒,又都怪不得他!想發火,都無處發泄!而她顯然也不是那等陰險毒辣之人,做不出「殺人滅口」或者「剜人眼珠」那等事兒來。
也就難怪她會憋屈到哭了!
「喂,你別哭啊!」葉豐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一時間也是手足無措。
「嗚嗚嗚……」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雷門女子竟哭得更厲害了。整個石洞中,都迴蕩著她的哭聲。
「唉,這可怎麼辦?」葉豐頭大如斗。
在原地轉了一圈,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如何哄勸女孩子。
抓了抓頭髮,葉豐竟一抬手,從方寸空間裡,攝出了自己的笛子來。
把笛子放到了唇邊,葉豐也沒有吹奏曲子,只是吹了一些單調的音節。
可是,每一個音節,卻都恰恰響在女子哭泣的間隙。
幾聲下來,女子便哭不下去了。
「你夠了!欺人太甚,連哭都不讓人好好地哭……」女子站了起來,指著葉豐,委屈欲絕地叫道。
「哭對身體不好……不如,我吹個曲子給你聽吧?」葉豐急忙說道。
「不稀罕!」雷門女子一跺腳,偏過了頭去。
她原本,應該是很高傲清冷的那種性格,可是,此時此刻,在連番挫敗之下,卻一如受盡了委屈的小女兒家一般。
想來,若是雷門眾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