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兒?去看看!」宋老睜開了眼睛,隨口問道。
宋老的一個弟子,也就隨即走出了診室,去了解情況。
只是,片刻之後,再回到診室之際,卻是臉有難色,不大好意思開口。
「說!有什麼話,就如實說!」宋老說道。
「師傅!」宋老的弟子,瞥了一眼葉豐,嘴角抽動了幾下,終是低著頭說道,「師傅,外面的病人們,對葉會長的醫術,不大信任,吵著要是您不給治病,就要換醫生呢!」
「豈有此理?能讓葉豐給他們看病,是他們的福氣,不知道珍惜,竟然還鬧事?」不及宋老和葉豐說話,一旁的美艷夏冰,已然不幹了,一跺高跟鞋,就要出去,找他們理論。
「夏冰!」葉豐卻是一抬手,叫住了夏冰,卻是轉頭對宋老的弟子說道,「勞煩您,把剛剛那兩位病人和病人家屬都喚進來吧!」
宋老的弟子,領命去了。
沒一會兒,就帶著怒氣沖沖的眾人,迴轉了診室之內。
一眾病患家屬,俱都是面沉似水,氣哼哼看著葉豐。
「諸位,究竟是怎麼了?」葉豐抬頭看了一遍眾人,和氣地問道。
「怎麼了?我們大老遠來,是為了找宋老診病的,宋老累了,不能給看,情有可原,可是,換成你給看病,你就算醫術不行,也給盡心看看啊。這算什麼?糊弄我們?」那位坐骨神經痛的老教授的兒子,終是繃不住了,率先怒聲叫道。
「就是,不能糊弄我們啊!」其他的病人家屬,一道附和道。
葉豐聞言,不惱也不怒,也沒說什麼,卻是站了起來,走到了那位老教授面前,一抬手,把她臉上留著的那根針,拔了下來。
而後,和顏悅色地問向了老教授:「老人家,您試試,還疼嗎?」
這位老教授,也是頗為不悅的,聽了葉豐此言,臉帶慍怒看著葉豐,一邊試著活動著身體,一邊低聲嘟囔道:「怎麼可能不疼……」
只是,話說到這兒,這位老教授卻是突然間臉色驟變,眉頭輕皺,又好好地活動了一下身體,眨巴了一下眼睛,驚聲說道:「咦?怎麼……怎麼不疼了?」
「什麼?媽,您不是被氣糊塗了吧?」老教授的兒子,難以置信地問向了母親。
那老教授亦是不敢相信地再度晃了一下身體,仔細體會了一下,最終卻是震驚卻又狂喜地叫道:「真的,我真的不疼了!」
一屋子的人,除了夏冰和宋老,其他人如出一轍般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葉豐,齊齊的難以置信。
老教授驚聲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我屁股那裡痛,你在我臉上扎了一針,就不痛了?以往我看過的那些醫生,在我身上扎了不下幾十針,也不見效果啊!這是為什麼啊?」
剛剛還吵嚷著鬧事的病人家屬們,亦是震驚不已,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直愣愣地看向了葉豐。
葉豐沒說話,身後一直老僧入定一般的宋老,卻是朗聲笑著,站起了身來,說道:「這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啊!」
說完,走到了葉豐面前,拍了拍葉豐的肩膀,宋老由衷地說道:「葉豐,你這齣神入化的針術,令我老人家也不得不佩服啊。」
葉豐擺了擺手,淡笑著說道:「宋老過譽了,《靈樞》有云:得邪所在,萬刺不殆。只不過是辨症準確了而已。」
「年輕人有這份本事,還能不驕不躁,終非池中之物啊。華夏中醫有望了!名醫研討會的這個會長,我們算是真的選對了!」宋老眼中有火花閃動,看著葉豐,無限感慨地說道。
回頭看了一眼鴨子聽雷一般迷茫的眾人,宋老笑了,而後,對葉豐說道:「葉豐啊,咱爺倆也別打啞謎了,你快給大家解釋一下,為什麼屁股痛在臉上扎一針,就好了呢?」
葉豐也笑了,略一沉吟,便說道:「坐骨神經痛屬於中醫『痹證』範疇,究其病因,多因陽氣不足,衛外不固,寒、風、濕之邪客於經絡,致氣血運行不暢,氣滯血凝,不通則痛。想要徹底治療,自然要以祛邪通絡為法!而太陽經居表,猶人體一身之藩籬,最易被邪侵襲。所以坐骨神經痛主要為足太陽膀胱經為病。我剛才下針的睛明穴,便是足太陽膀胱經的起始要穴,我在這裡下針,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