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吳瑜的臉色就有些變了。
喬山亦是眨巴了一陣眼睛,原本興致勃勃的情緒,亦是大打折扣,打了個哈哈,沒有說什麼。
室內倒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葉豐抬眼看了一眼江貫仲,江貫仲亦是正微眯了雙眸,看著葉豐。
葉豐搖了搖頭,只是淡然一笑,並也沒有刻意解釋一句話。
江貫仲終於笑著,拿過了自己手中的那個盒子,笑著說道:「喬叔叔,我近日得了一件不錯的玩意兒,特地拿過來,讓喬叔叔幫我掌掌眼!」
「哦?能被貫仲你看中的東西,那一定是好東西了,是什麼?」喬山問道。
江貫仲微微一笑,便把那盒子放在了桌面之上,輕輕地一按,搭扣應聲而開,盒子隨即彈開。
在座眾人,不由得俱都抬眼看了進去,卻是發現,那盒子裡,靜靜躺著的,竟是一隻杯子。
只是,這隻杯子,卻有些特別,有十幾公分長,上粗下細,非金非石,外壁雕著龍紋造型。看起來很是有些古舊。
「原來只是一隻酒杯啊!」吳瑜興趣寥寥,移轉了目光。
然而,目光觸及葉豐之際,卻發現一直淡然的葉豐,此刻卻是臉色劇變。
不為別的,就是因為,說起來真是巧了,江貫仲拿出的這隻杯子,竟然是一隻「犀角杯」。
犀角杯,自然就是以犀牛角雕刻而成的杯子了。
這兩天來,為了煉製「凌雪丹」,魏文元等人遍尋犀角,而不得,當真是可謂踏破了鐵鞋也無覓處。
可是,就在此刻,遍尋不得的犀角,竟出現在了葉豐面前。
這令葉豐不得不讚嘆,原來,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定數,看來,這場瘟疫,註定要著落在自己手裡啊!
「哦?犀角杯?這東西可是不容易見得到啊!」一旁的喬山,在看到了這隻犀角杯之際,亦是嘖嘖贊道。
「是啊,喬叔叔,這據說是清朝宮裡的東西,我也吃不准,喬叔叔眼力好,勞煩幫我看看!」江貫仲輕描淡寫地說道。
喬山聞言,哈哈一笑,端起了那犀角杯,仔仔細細,查看起來。
幾分鐘過後,喬山把那犀角杯,放進了那個盒子之中,深深地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不錯啊不錯!果真是好東西!這應該是只亞洲犀角無疑,看這雕工精緻繁複,應該是清朝的。貫仲,你這隻犀角杯,沒有個幾百萬,拿不下來吧?」
「喬叔叔好眼力!」江貫仲一挑大拇指,笑著答道,「還成,賣家送了我個人情,只要了我三百四十萬!」
幾百萬的價格,在江貫仲口中,猶如兒戲一般,連眼睛都不曾眨過一下。
把面前的盒子,向喬山輕輕一推,江貫仲笑著說道:「喬叔叔,這東西,還請笑納!」
「貫仲,這是幹嘛?無功不受祿,這份大禮,喬叔叔可不能收!」喬山急忙擺手說道。
一直沒說話的吳瑜,亦是在此刻插嘴說道:「貫仲,你可不能總是這樣,這會讓叔叔阿姨心裡不安的!」
「喬叔叔,吳阿姨,這話實在是太過生分了!實不相瞞,這隻犀角杯,我當初買下之際,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孝敬給喬叔叔的。這東西非但有觀賞價值,聽說,還可以清熱解毒,定驚安神,用它飲酒,犀角的藥性能溶於酒中,能起到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作用。喬叔叔身子硬朗,京墨也才能無後顧之憂,專注於自己的事業不是?」江貫仲笑著說道。
吳瑜和喬山極力推辭,可是,江貫仲卻非送不可。
他本就能言善辯,巧舌如簧,說到最後,到底是說得喬山夫婦,無法推脫,也就收了下來。
喬山也的確喜愛這犀角杯,拿在手中把玩,愛不釋手。
眼見著喬山如此,江貫仲坐定了身子,裝作不經意般,瞥了一眼葉豐。
卻發現,果然,葉豐自從這犀角杯亮相那一刻起,便已經不再淡定了。
這令江貫仲剛剛心頭的不悅,頃刻間消散了一空。
「到底還是小家子氣,眼見著這三百多萬的古董,就露了怯了吧?」江貫仲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表面不動聲色,心頭卻是暗笑。
只是,這個念頭剛轉完,卻見葉豐竟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