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西域。
須彌陀禪院坐落於蓮台山,高山寶剎,山路雖難,但是難掩香火鼎盛,無數信眾常常不畏艱險,跋山涉水前來供奉香火。
為此蓮台山下早就形成了一座巨大城池。
來往綺羅,喧闐簫鼓,舟楫如雲,達旦何曾歇。
更有一條濤濤大河歸藏河自此而過,帶來沃土萬里,灌溉了兩岸無數田地,風吹麥浪,稻花香里說豐年,風光真是殊絕。
須彌陀禪院分為前寺與後寺。
前寺多為研究佛門經典的僧人寢居,用以操持俗務,解簽講法,廣弘佛學。
須彌陀禪院自然也是有寺田和礦產等財源的,但是這些與中洲佛寺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尤其是寺田更是如此。
這倒不是須彌陀禪院素質更高,而是因為嬴肆不讓。
後寺則多為修行僧者所居,人數最少,但是地位則更加超然。
因為東洲大陸競爭激烈,不僅宗門之間,更有大秦虎視眈眈,佛法的批判還是沒有物理的批判更能打動人。
靠著前後院的通力合作,相輔相成,須彌陀禪院於大秦西域之地,可謂是威名赫赫。
今日,旭日東升。
雄霸西域的須彌陀禪院,後院寶殿當中卻是眾多高僧齊聚一堂。
作為當代唯一佛經傳人,迦神彌自然是高居主位,他雙眉如雪,氣機如淵,分外引人注目,不知何時他已然臻至破限兩重之境,若是祭出天佛尊所留佛寶,戰力更是驚人。
在他下首,則是高坐著九名身披金紅袈裟老僧,皆是掌道境界高人,其中為首的兩名老僧,氣機如海,一人赫然已經摸到破限邊緣,威勢猶在當初圍殺易塵的修羅僧之上,一人更是已經破限。
「諸位,大秦如今正在窮搜天下武經,大秦那位驚才絕艷的國師義成子之修為已然不用本座多言,如今嬴肆發來詔書,想要為天佛尊遺蛻塑個金身,諸位宿老,此事吾等如何決議?」
白眉老僧迦神彌面色平靜的轉動著手中念珠,吐字如珠道。
「迦神彌師侄,此事萬萬不可。」
「自三祖出祖師秘地以來,吾須彌陀禪院便早早立下規矩,不得出入此間,以免讓祖師遺蛻沾染了紅塵氣,擾了清淨。」
「而且祖師秘地更是涉及到吾須彌陀禪院一處護山大陣關鍵所在,此地勾連歸藏大河水脈和蓮台山地脈,打開祖師秘地,恐傷吾寺萬年基業。」
「大秦勢大,吾等不與那義成子發生衝突就是,又何必去打開祖師秘地,討好那道門義成子?」
在為首的破限老僧示意之下,居於左首第二,一名垂垂老矣的僧者當即朝著迦神彌合掌一禮,站了起來說道,神色間頗有些激動。
「師叔莫急,吾也不知道大秦如何知曉祖師遺蛻之事,此事不是還未定議嘛。」望著神色激動的僧者,迦神彌心中暗暗叫苦,也只得連連安撫起來。
他這些師叔們常年於寺中清修,卻是不知這幾年間外邊早已經天翻地覆,有些事又豈是你不想便可以不做的?
「住持,吾以為師叔所言著實在理。」
「吾須彌陀禪院可沒有對不起大秦,如今天地異變,每一次大事吾寺可都是出了大力氣的,更沒有開罪那大秦國師之處。」
「這等小事,難道那義成子道人還能打上吾等山門不成?住持也無須太過憂慮此事,義成子道長雖然性烈如火,但是也絕不會做出這等強盜行徑。」
「義成子道長絕對不會如此不智,讓天下宗門人人自危,讓自己身敗名裂。」
隨著為首破限老僧的出言,很快場間局勢便變成了一邊倒的局面,眾僧紛紛附和。
望著如此場景,迦神彌也只能心中一聲長嘆。
他雖然修為最高,但是這等大事也不是他一人可以擅專的,更何況這些師叔師伯師兄當年都是待他極好,之後更是並未與其競爭,而是將傳承唯一佛經的機會讓渡與他。
眾意難違,就在迦神彌正欲開口之時,一名紫發少女卻是從天而至。
此人不是大秦司刑衙門副總司林蘿還能是何人?
林蘿手持聖旨,款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