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張聞風掌心出現一朵嬌艷桃花、一顆火焰形暗紅色寶物和一面布滿符文小巧龜盾,他前來給竹兒師妹助拳,途中去了一趟陌嶺幽境。磨刀不誤砍柴工,他與三位老妖討要了三樣不用花太多時間祭煉的防護寶物。
他拿出了三顆珍稀的玄木晶,勉強算是交換。
未慮勝,先慮敗,他必須替竹兒師妹考慮周全,面對一個六階修士的挑戰,以保命為先,後面才有機會笑到最後。
數日後,楊水蘭和閭子進趕到,迎賓峰熱鬧不少。幾人除了日常的功課打坐,沒花太多時間修煉,或品茶閒聊,或看書作畫,或獨坐發呆,或者像閭子進酒葫蘆不離手,每天都過得輕鬆自在。
高冷也在隨後的日子入住迎賓峰,他每天都要將收到的各種諜報整理後交給觀主過目,密切關注南源大陸各勢力的動向,特別是裘穩的一舉一動。
有些蠢蠢欲動的跡象,但南源大陸各勢力高層不是蠢人,暗流涌動,沒有誰在這個時候出頭。
兩個多月時間很快過去,中秋日前三天,趙竹兒從閉關的後山洞府走了出來。
「竹兒師妹,可想煞我了。」
閭子進將酒葫蘆往空中隨手一拋,收進納物寶物,哈哈大笑,張開雙手擺出一個誇張的造型以示親熱。
趙竹兒用手扇著鼻子,嫌棄笑道:「閭師弟你一身酒臭,起開了,別擋我道。」將鐵塔一樣搞怪的閭子進推開,朝楊水蘭和游夢長打過招呼,再看向後面的觀主,笑道:「掌柜的,裘老兒欺負到我頭上,你說怎麼弄?」
閭子進一臉的受傷,嘀咕道:「厚此薄彼,竹兒師妹你偏心。」
張觀主拿出三樣寶物,遞給趙竹兒,「這是我從秘境內三位六階大妖手中討來的防護寶物,你和方白蘭抓緊時間祭煉。」
用不著他說怎麼弄,竹兒心中早就有了定計。
趙竹兒捏著桃花,笑得眼睛彎彎似月芽兒,「好漂亮,以前看到小泥兒和冷香頭上戴著這個,多謝掌柜的費心。」「自家人不說兩樣話,謝甚麼謝,都是應該的。」閭子進搶著幫觀主回話。
他沒心沒肺還真沒將裘穩當回事,在他的觀念中,那個裘穩既然不講江湖規矩以六階欺負五階,那就怪不得他們群毆了,單挑是不可能單挑的,誰叫他們人多勢眾。趙竹兒笑嘻嘻將手伸到黑大漢胸前,「閭師弟你別光說便宜話,誠意拿來,比照著掌柜的這樣就行。」
「三樣六階防護寶物,把我賣了都換不來一樣。」閭子進原本還真幫竹兒準備了防護寶物,他現在拿不出手,便不獻醜了。
說笑一陣,趙竹兒拿著觀主送的三樣寶物,又返回洞府去。
她自個也準備了防護手段,但是哪有六階寶物好。閭子進看著竹兒的背影飛得不見,臉上顯出一絲憂色,轉身走到陰笑著一言不發的游老頭面前,低聲道:「游爺,勞煩您動動貴手,幫竹兒師妹算一算,此去凶吉如何?」
若是竹兒有點閃失,宰掉那個裘老兒都遲了。
「放心吧,大吉之卦象。」
游夢長張口便來。
閭子進尋摸半晌找出三文卦金,遞給老頭,「承您吉言。」
中秋日,東月島坊市。
無數修士翹首眺望西方海域,有幾人接到傳訊,叫道:「方道友他們往南方去了,咱們走。」
「走了,都跟上。」
眾多修士分做幾群,飛在前面的是土堃、榮書之等五階修士,低聲交談著,後面跟著無數前來看熱鬧的四階、三階修士,大都是事不關己的態度。
不多時,來到三百里左右的海域上空,對面的南源大陸修士也來了百十人。
一名留山羊須的黑袍老者獨自在前方,正是發起這次挑戰的裘穩,半眯縫著眼睛,打量著相隔三十里外的眾多五階修士,氣氛一下子凝滯,低語嘈雜一下子鴉雀無聲。沒有誰上前去打招呼行禮,雙方涇渭分明。
「來了,來了。」
有人低聲興奮叫道。
西北方飛來數十人,為首的兩名女子白裙流蘇,劍袖飄飄,頭戴帷帽遮掩面容,腰間佩著同樣式樣的長劍,令人分辨不出誰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