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觀主對力量的掌控達到了爐火純青地步,凌空一劍攻擊,劍域外泄浪費甚少,生生地讓齊棲受了,然而爆發出來的恐怖衝擊威力,使得那一帶數里內地面上列陣的修士隊伍亂做一團。
不少拋飛出去的三階、四階修士受傷不輕,跌得暈頭轉向。
空中的魏然等頂尖高手口乾舌燥,他們引以為傲的強悍戰力,在張觀主面前不值一提,除了無條件停戰,他們不敢想像惹惱張觀主的後果。
「等等,張觀主你再動手,他們皆因你而死。」
齊棲強撐著橫劍身前,身上氣勢高漲,金煞氣宛如實質道道綻放。
被對方一劍擊敗,他只能用下方二十里內的修士性命來做威脅,令對方投鼠忌器,不敢逼他太狠。
張聞風冷笑道:「你還不配我殺你,拉著自己兄弟同歸於盡那一套對我沒用,別枉費心機。原本聽我一句勸,認清大勢停戰,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會揭發你身負隕星劍的秘密,在我眼裡,任何悠久存在都有其存在下去的道理。
可惜你貪心作祟,又德不配位,獲得遠遠超出自己能控制的力量,得意忘形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你以為你還能渡過小天劫飛升上界?你仔細想想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手中一柄暗青劍光歸鞘。
揮手間將他身周數里內混亂的劍意、劍力碎片鎮壓,舉手投足,皆暗合天地感應。
魏然鬆了一口氣,忙叫道:「張觀主息怒,我等願意接受調解停戰,不負您的一番苦心好意,從今往後休養生息,不與妖族另起爭端。」
其他幾人忙附和表態,將遠處的齊棲晾在那裡,任其臉上青紅皂白。
下方修士隊伍各自組陣往外小心撤退,對上空身影怒目而視。
遠離張觀主七八里外的游夢長傳音身畔幾人,嘆道:「高明啊,觀主的陰險狡詐勝過老夫多矣,一石三鳥之計信手拈來,老夫自愧不如。」
閭子進很不滿老頭的詞不達意,轉頭就要噴老頭一臉口水沫子,好生辯駁一番,看到游老頭身前懸浮著幾枚黑黝黝石頭,他好奇不已,突然明白這是甚麼玩意,趕緊伸手去搶。
游老頭一下將幾顆影像石收掉,幾隻掌影落到空處,一無所獲。
「幼呵,還明搶啊,出息了你們幾個。」
「游爺,給我一顆影像石,我用寶物和你換,我剛剛沒想到將觀主出劍過程留下影像,還是您經驗豐富。」
閭子進換了一張面孔,涎皮賴臉笑著,觀主不再像老早以前,現今極少動手,剛才那一劍之玄妙絕對能令劍修瘋狂,游老頭手中的幾枚影像石奇貨可居。
小泥兒掐把著細嫩小手,呲牙裝兇惡的白臉,配合發出「嘎嘎」的怪笑聲。
「老頭,今日你換也得換,不換也得換,你可得考慮清楚後果。」
作為小財迷,她太清楚那樣一顆影像石的價值了。
敲詐勒索老頭子,她心底不會有一點歉疚。
「怕了你們,一顆破石頭也值得攔路打劫?陳觀主,你居然墮落到與小泥兒同流合污,老夫很痛心啊,你的一身正氣哪去了?」
游老頭隨手一人拋去一顆石頭,閒著也是閒著,逗個樂子解悶。
他也不知自個什麼時候與這些傢伙打成了一片。
和觀主待久了,近朱者赤吧。
「謝了,謝了,小泥兒天真爛漫,游老您今後慎言。」
陳青橋笑呵呵言語夾刀子。
他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什么正派君子,只是心中底限比尋常修士高那麼一點點。
小泥兒眉開眼笑,查看著影像石內觀主那一劍的絕世風采,不計較老頭說話不中聽,她對老頭也沒禮貌過,盤算著多復刻幾份影像石,何廣君那劍瘋子肯定願意拿一堆寶物換一顆這樣的石頭,還有哪幾個?
趙竹兒收起石頭,笑問道:「什麼一石三鳥,煩您金口釋疑?」
「瞧瞧,還是竹兒懂事。」
游老頭夸道。
閭子進指向西南邊遠處,叫道:「快看,齊棲搞什麼名堂……他要自爆嗎?」
與張觀主套近乎攀交情的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