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環,是一件納物空間寶物!」
她有些不敢置信,方白蘭無端端的送她一份天大禮物,衣服其實只是幌子。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僅僅是託付她保存遺蛻,而送她納物環,說不過去啊。
還是因為方白蘭要下冥域,身上的物品帶不走,故而做人情一股腦送她了,當然是看觀主的面子。
張聞風揚起頭,並沒有如何驚訝,他已經發現方白蘭並非一般的鬼魂,給他的感覺,比山神爺還要厲害,身上應該不止這件納物寶物,剩餘物品隨身帶著下冥域去了。
到現在他都沒有看明白那個女鬼,要不是故意泄露出一絲鬼氣,他應該是極難發現對方的存在,方白蘭潛匿一旁觀察了他不少時間,包括他為岳安言回魂做法等,都在對方的注視下,幸而他手腳乾淨,不欺暗室,沒有對師姐有過份舉動,笑道:
「恭喜師姐啊。是多大空間的納物寶物?」
他黑布袋內裝著納物寶物的事情,在岳安言面前他沒有過於收斂著使用,知道岳安言已然猜出,只是相互沒有說破。
「兩丈左右……裡面還留有幾樣物品,我取出來先瞧瞧。」
岳安言用元炁在流蘇玉環上祭煉,很快留下印記。
她看過關於納物寶物的典籍,使用不難,取出一卷散發光華的錦帛,上面記載著如何祭煉「琉紗水衣」的法子,是方白蘭特意留給她的,還有其它的託付。
她看完後思索片刻,抬頭一笑,道:「觀主稍等我一陣,我用方道友教我的水法,將這件白衣煉製一番,還有這枚流蘇白玉環,可以收斂上面的靈氣。」
通過錦帛上的記載,已經知道方白蘭是儒家修士,傳她的法子是儒法。
只要不是巫法,倒是沒甚忌諱。
她將琉紗水衣套在外袍,透明的薄紗衣料露出裡面的衣色,下擺到大腿位置,看著有些不倫不類,她示意觀主轉身去,不要盯著她看,雙手翩翩翻舞,用一種很特別的水行法訣配合元炁祭煉身上的白衣。
張聞風與山獾走開一些距離,蹲下給山獾撓癢。
不幾下,將山獾撓得睡倒地面四仰八叉露出肚皮,眯縫著眼珠子豎著小短腿很享受。
將山獾翻過來盤過去地撓癢,足足撓了一刻鐘,山獾舒服得小睡了一覺。
「好了!觀主,這衣服好看嗎?」
岳安言轉了半個圈,臉上露出驚喜神色,這法衣簡直太合意。
張聞風看著那件衣服從長袍式樣變作長衫,又變作長裙,顏色從白色變作淡青,然後淡綠,再變成鵝黃,玉澤流暈一點都不再透明,簡直是千變萬化,光彩照人,贊道:「好看!很合身!」
面對異於往常小女人一般光彩照人的岳安言,他詞窮嘴拙。
女人愛美是天性,師姐這是釋放天性了。
山獾還倒在地上肚皮朝天支棱著四肢,等著觀主繼續給它抓痒痒。
睜開眼睛,見觀主被岳安言吸引,它伸出嘴巴轉著圈使勁拉扯觀主的衣袍下擺,來啊,再來玩啊。
「麻煩你再轉過去!」
張聞風依言轉過來蹲下繼續給山獾撓肚皮,聽得後面傳出窸窸窣窣的換衣聲響。
讓驢子在外面吹風再等等吧,那貨還不知該如何著急呢。
估計一夜時間快過去了。
岳安言再叫觀主轉身時候,她已經將裡面的道袍換掉,就穿著一襲漂亮的鵝黃長裙,右邊腰間垂掛淡青色流蘇,顯得身材越發高挑窈窕。
這次似乎過足了變換衣服式樣的癮,她不再換來換去,笑道:「咱們尋一尋,這地方似乎挺大,方道友的遺蛻,還不知放在哪裡?」
張聞風從黑布袋摸出一支白蠟,點燃了照明。
沒有陣法干擾,視野開闊許多,兩人一獾轉悠著不多時,便在大廳的對面一根陣柱附近,找到了躺在地面的仿佛睡著的方白蘭遺蛻,栩栩如生,穿著素雅白裙。
附近丈許那片地面,原有的符文被抹去,刻繪著複雜的水行符文。
岳安言出聲道:「觀主請稍等,這是個厲害的殺陣禁制,方道友擔心遺蛻落到別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