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發出一聲金屬碰響,劍器彈開轉向。
「這頭吞金妖物厲害,不知吞噬了多少金屬礦物。」
岑三林叫道,他身形極快折轉,欺近五丈之內,喝道:「再來!」
右手雙指並做劍訣,對著妖物左肋一刺,寬劍配合著從另一個方向猛刺。
黑影一閃,飛天妖鼠躲過雲秋禾的攔截攻擊,伸出爪子抓向岑三林的後頸,迫使岑三林用身法往邊上閃去,一擊半途而廢。
吞金妖猩又受一劍重擊,身上金屬光澤晃動,
它體魄淬鍊得再結實耐抗,也禁受不起如此連番攻擊的消耗,喝道:「去!」
一道黑氣化作數片銳利黑刃,從藤蔓中間呼嘯而出,分幾個方向襲向岑三林,
同時加緊切割纏繞身上的討厭鐵絲藤,它想不通那個人類明明才漸微境初期修為,為甚能夠接連使出如此精妙木行法術?
連它拼著消耗,一時半會都不能切除身上的藤蔓,真是見鬼了。
以它的力氣,數丈大的岩石,一拳能轟碎,此番拼了命都掙不斷銅錢粗柔韌結實的粗藤蔓,這法術太怪異了。
難道對方與它一樣是五百年前的老傢伙,守得雲開見天日?
「不要管那頭老鼠,全力攻擊這頭猩猩!不能讓它脫困!」
岑三林用身法險之又險閃過黑刃偷襲,肩膀上被飛天妖鼠抓破,他順勢一拳,將那個滑溜的小傢伙打飛出十餘丈的黑暗中,叫道。
他看出情況似乎不怎麼妙,那頭吞金妖猩的體魄太強悍,一旦脫困而出,他們只有逃命的份,根本不用想著抵擋。
雲秋禾一甩手,丟出一團寒霧到張觀主腳下地面,將流動的沙子凍結凝固,冰寒凍住下方的土黃藤蔓,幫助張觀主消耗藤蔓的妖力。
驢子在十丈外快速奔跑,落雷術接連轟擊吞金妖猩。
它不再追求技巧拐彎什麼的了,反正對妖物傷害不大,它每次就一道雷光劈在妖物身上,打得妖物後背前胸腹部處布滿閃耀的銀色雷光,積小傷為大傷,轟得吞金妖猩怒吼連連,空中飄逸著烤焦的肉味。
岑三林再次沖近用撒手劍夾擊妖物,他的撒手劍若是隔得太遠便威力有限。
飛天妖鼠刷一下飛來,速度極快探爪抓向跑動的驢子眼睛。
驢子閉著眼睛身上雷光密布,猛地一個頭槌狠狠撞去,「嗤擦」,飛天妖鼠被撞得渾身雷光,發出一聲「吱吱」驚叫翻滾著飛走。
驢子臉頰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傷口,鮮血湧出。
它繼續釋放落雷術攻擊那頭不能動彈的妖物,它要為觀主爭取時間。
雲秋禾醞釀的法術隨著她掐指打去。
「砰」,一團棗子大的藍瑩瑩冰晶在妖物的肚腹位置爆開,化作能凍裂金鐵的極寒,嘶嘶擴散。
接到傳音的岑三林閃身上前,控制寬劍轉彎狠狠刺在那片碧藍的皮膚上。
「嗤擦」,如銳器摩擦金屬,聲音刺耳,劍尖刺入數寸,一道指頭粗雷光順勢擊在劍身往傷處攻伐,流出的些許鮮血瞬間蒸騰成灰燼。
「嗷嗚」,吞金妖猩發出一聲痛叫。
它被雲秋禾、岑三林、驢子合力一擊重創,身上冒出濃郁的銳金黑氣。
它怒了,再不發威將有性命之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