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夜豪對一旁瑟瑟發抖的宮崎美說。
「什麼都沒有?可我剛才下來的時候這阿姨還好好的,雖然話不多,但好歹她還是活著的啊,怎麼說死就死了呢?」宮崎美此刻表現得極其不像是一名合格的劍客,更像是一個被恐怖片給嚇壞了的小姑娘。
「沒有任何的傷口,沒有任何毒素侵入的跡象,她死亡得十分自然。」夜豪下了定語。
「可這並不自然啊?」宮崎美顫顫巍巍的點燃了一根蠟燭,遞給了夜豪。
夜豪接過,散去聖裝,他也是搖頭不語的說:「太過自然了反而會顯得不自然,如果我推測的沒有錯的話,她應該是心臟病發所致。但這時機也太過巧合了,偏偏在我們將要離開的時候...」
"小心。"宮崎美驚叫的提醒。
而在聽到宮崎美提醒之前夜豪已經察覺到了危機,猛的向後退開。
那名前台的中年婦女的屍體忽然「嘭」的一聲自燃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她太過肥胖的緣故,不過數秒鐘火勢便是沖天而起,將前台也給點著了,令人作嘔的油脂香味和臭味立刻彌散了開來。
宮崎美再也忍受不了,一個旋身便是沖了出去,大聲的嘔吐起來。夜豪望著火勢擴散,不過轉眼間,一樓的大廳便是被徹底點著,他原本可以熄滅這些火焰,畢竟都是能量。不過夜豪終究沒有那麼做,他一想到這火勢是被人體脂肪點著的他就感到莫名的噁心。
而且,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並不能熄滅火焰,這仿佛更像是一個宣言,一個挑釁,或者嘲諷,來自那陰暗空間的鄙視和警告。自己不要再深入下去了。
夜豪心情沉重的走出來,但看到宮崎美兀自還在那裡乾嘔著,不由得心生感嘆,這個小姑娘終究是被自己給拉著走向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深的深淵之中而不自知。當下收起焦慮的表情,柔聲問:「如何?還好吧?」
「我沒事!」宮崎美立刻轉身,故作堅強的回答,但她回過來的一個眼便是看到檔案館已經被大火所籠罩。
回去的路上夜豪要求他來開車,宮崎美原本不同意,但夜豪堅持如此,他知道宮崎美現在一定子是滿肚子驚恐和疑惑。為什麼那個檔案館會是如此的陰沉,前台的中年阿姨是真的是因為心臟病死的,但她怎麼就自燃起來了?這種情況下開車並不安全。
「特使大人。」宮崎美果然忍不住發問了。
「啊?」
「我知道我很遲鈍。」宮崎美說。
「你並不遲鈍,遲鈍的人是無法成為劍客的,而你恰好是一名優秀的劍客。」夜豪說。
「可為什麼除了特使大人的我感受不到其他的任何維力,可除非是聖裝行者根本不可能啊?」宮崎美拼命的想要證明些什麼。
「可她就是莫名其妙的自燃了對不對?」夜豪長嘆一聲說:「並不用這麼驚訝,人體忽然自燃並不是不可能,乾燥的空氣,過多的脂肪以及我暫時沒有察覺的物理因素等等作用之下都有一定的概率發生。
另外你不要忽略掉我剛才可是爆發出了維力,而且所製造出來的星辰之光本身就是帶著強大的能量。而火焰是什麼?不就是發光的熱空氣。所以各種因素糅合在一起就發生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本質上這依舊是常識之中的現象。」
「心臟病,為什麼碰巧...」
「你都說是碰巧了,而碰巧這本身就是一種概率學的範疇的表達,本質上就是一種數學的具現化體現,你身為聖裝行者,擁有高計算能力的量子思維自然是應該明白再不可能的事情重複足夠多是次數都有可能實現。何況心臟病猝死本身並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夜豪變著法子安慰宮崎美,他見宮崎美還想著給自己施加壓力,只得打斷她繼續說下去:「你應該知道人存理論吧?大重鑄之前的宗教都喜歡表達他們的特殊性,比如偌大的宇宙為什麼就我們地球存在著生命,這都是巴拉巴拉的饋贈,所以我們要終於那唯一的什麼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