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主教瞪了過來,他肥胖的臉上今天一點慈祥的神態都沒有,他對夜豪極不信任的說:「五神憐憫,夜先生,我無法分辨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但無論如何,救世宮都無法冒險,聖子一旦降臨,將會對現世造成巨大的災難。」
「聖子是什麼?」夜豪很想知道答案。
「先知信仰中所謂神的子嗣,一個無比邪惡的存在。」尼古拉厭惡的回答,只是不知道他的厭惡是針對先知的神還是針對夜豪的。
「聖子是人?」夜豪追問。
「軀殼而已,而軀殼之中的靈魂則是降臨的邪惡。」尼古拉肥臉顫抖著,他的語調仿佛一名虔誠的布道者,控訴著他所認為的污穢。
「是男是女?」夜豪腦海中不斷迴蕩著安娜的背景和香味,她想知道安娜和聖子為什麼會在那個空間之中莫名的糾纏在一起,安娜應該已經死了不是麼?
尼古拉主教瞪著夜豪問:「是男是女又有何區別?這種邪惡的存在無論男女都該死。」
「目前記載在案的男女都有。這很重要麼?」安德烈總統忍不住插話。
夜豪緊繃的神經頓時鬆弛了下來,在那一刻他極度的恐懼,生怕聽到聖子都是女性這樣的論斷,如果那樣的話,他將會被困在回憶之中無助的掙扎。但此刻,他釋然了,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一切都是自己相由心生罷了。
「現在不重要了。那使者又是什麼?聖子的奴僕?」夜豪有點虛弱的回答。
「我不如主教大人對這些了解的那麼透徹,但也算是知道得比較清楚。救世宮的聖典《語記》之中提到使者是聖子在這個世界上的引導者,奴僕,最親近的人。使者的出現也預示著聖子將要降臨,而阻止聖子降臨的辦法就是殺死使者,失去了使者的引導聖子將失去引導而無法降臨。」安德烈總統說。
「總統大人,你給他說這些又有何用,既然他被選為了使者,那麼就必須得死!」尼古拉主教身後的夜叉之影隱隱浮現。
「主教大人,我說過,他就算要死,也必須的確認他真的是聖子的使者!!」安德烈主教攔在了夜豪身前。
「還要什麼確認,他額頭上的印記說明了一切,難道總統大人認為《語記》中的記載是胡言亂語不成?!」尼古拉主教針鋒相對。
額頭上的印記?夜豪感到驚訝,自己的頭上什麼時候有印記了。當即伸手摸了摸,然後摸到了一小塊冰塊。
夜豪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
「他媽的,沒兩句又吵了起來。」中年人嘟囔的罵道:「你們兩個到底是自己處理還是交給我來?說清楚了,我沒有哪個閒工夫跟你們在這裡瞎耗!」
「啪」一聲輕響,一塊鮮血淋漓的人皮甩在了桌上,皮上鑲嵌著一個蛇形的水晶。
夜豪的頭皮被尼古拉主教輕易的撕了下來。
三人微微一愣,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夜豪滿是鮮血的額頭上。
夜豪對著一塊尚未完全破碎的鏡子打量著,他額頭的傷口飛速的癒合,而隨著癒合那塊蛇形水晶也一同恢復如初,外形同桌上的一模一樣。
「看來不是撕掉就可以了事的,你們的惠廷頓都是以這個水晶標記認為我是聖子的使者,對不對?」夜豪問。
尼古拉主教三人均是被深深的震撼到,夜豪那飛快生長的肌肉和皮膚讓他們生出一種無所不能的錯覺,尤其是尼古拉主教和安德烈總統對夜豪本已經十分驚艷的印象又一次被刷新。
驚詫過後,看法的分歧卻是更加嚴重了。
「惡魔!」恐怖的恢復力正如《語記》中所記載的那些偽神和邪惡的污穢所特有的能力,在尼古拉主教的眼中,夜豪已經是徹徹底底的洪水猛獸,比如抹殺的存在。夜叉之影徹底現形。
「休想。」安德烈總統身前的空間仿佛出現了的裂痕。始祖水晶和夜豪的能力徹底讓他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