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史都回到了王罕部落,將鐵木真所說的話,還有他負傷的事情說了,王罕當即大喜,就連扎木合都放下心來,這個時候,卻聽到大帳之內傳來數聲冷笑:「嘿嘿嘿……這些都是我們中原人玩剩下來的把戲,著鐵木真竟然還在這裡擺弄,你們卻巴巴的信以為真,果然是不懂兵法戰略的蠻夷!」
眾人轉頭一看,卻是完顏洪烈身邊的沈成平,在那裡露出不屑之色,桑昆見了當即大怒,徒然站起來高聲道:「你竟然敢瞧不起我等!」
「哼哼!」沈成平沒有理會桑昆,而是直接說道:「當日圍攻鐵木真,貧道本以為是十拿九穩,便沒有跟著前去,所以也不知道具體情形,不過我問你們一個問題,那鐵木真若是當真受了傷,他會讓你兒子看到嗎?你們本來就不懷好意,莫非他不擔心你們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去圍攻他鐵木真部落嗎?」
沈成平這話一出口,眾人當即一愣,隨即思索了起來,這個時候沈成平接著說道:「以鐵木真的精明,他若是傷得那般嚴重,也必然會裝作渾然無事,這樣才會避免我等對付他們,他這般示弱,恰恰說明他身子好的很,甚至是毫髮無損!」
說到這裡,沈成平站起身來,說道:「這鐵木真本來便是心狠手辣,心硬如鐵的人物,先前我等半路埋伏他,已經是與他不死不休,他此番故意裝作受傷,到時候我等若是放鬆了警惕,他到時候再發兵偷襲,你們說到時候結果會如何?這樣的把戲我們中原人早就數百年前就玩過了!」
聽到這裡,大帳之內氣氛豁然一變,其中扎木合直接就大聲說道:「這位道長說的不錯,那鐵木真素來狡猾多端,這定然是鐵木真的奸計!」
而沈成平身邊的完顏洪烈原本聽聞鐵木真受重傷,心中正高興,還沒有來得及細想,此時聽沈成平一分析,當即說道:「沈道長所言極是,這定然是鐵木真的奸計,汗王還需要提高警惕才是!」
這個時候,卻聽史都大聲道:「這怎麼可能,我可是親眼看到鐵木真重傷,連站都站不起來了,莫非你們以為我說的是假話嗎?」
「果然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執絝子弟!」沈成平看著惡狠狠的盯著自己的史都心中暗道,同時看向王罕和桑昆,見他們二人都有猶疑之色,大有對方都是神隊友,而自己這方都是草包的感覺,好在旁邊還有完顏洪烈和扎木合兩個明白人,因此他沒有理會旁邊咆哮的史都,直接對王罕說道:「其實我等在這裡爭論也沒有什麼意義,接下來只需要遣人暗中注意鐵木真部落的動作便可以了,貧道可以肯定,那鐵木真十日之內必有動作!」
王罕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物,只是年紀漸長,心思便沒有那麼靈便了,此時聽沈成平這麼說,便點了點頭,道:「這位道長說的不錯,等下我便安排人密切注意鐵木真部落的動靜,一旦發現異動就迅速來報,若鐵木真真的是假裝受傷,準備來偷襲我等,這番定然讓他碰的頭破血流!」
如火的晚霞染紅了半邊天,鐵木真的大營中響起了號角的聲響,號角第一遍吹罷,各營士卒都已拿了兵器上馬。第二遍號角吹動時,四野里蹄聲雜沓,人頭攢動。第三遍號角停息,轅門前大草原上已是黑壓壓的一片,整整齊齊的排列了五個萬人隊,除了馬匹呼吸喘氣之外,更無半點耳語和兵器撞碰之聲。號角第一遍吹罷,各營士卒都已拿了兵器上馬。第二遍號角吹動時,四野里蹄聲雜沓,人頭攢動。第三遍號角停息,轅門前大草原上已是黑壓壓的一片,整整齊齊的排列了五個萬人隊,除了馬匹呼吸喘氣之外,更無半點耳語和兵器撞碰之聲。
當中轅門架下站著一身戎裝的鐵木真,他見士卒紛紛到位,也是十分滿意,一雙鷹眼緩緩掃過眼前的幾營士卒,被他所看到的士卒不由的挺直了胸膛。鐵木真微微頷首,「博爾忽!」
「末將在!」博爾忽越眾而出,跪地接令。
「你帶一營人悄悄圍住王罕部落的東面。等我們的信號,一起殺將進去。」鐵木真下令道。博爾忽領令退下。博爾朮、赤老溫、木華黎三人分別領令圍住王罕部落的另位三個方向。鐵木真自己直衝中營。將行令下,數萬名草原健兒向王罕營地馳去。
此時王罕等人正在大帳內飲宴,他們已經數日不見鐵木真部落的動靜,難免就有所鬆懈,尤其是那史都更是在諷刺沈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