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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
感受著衣服傳來的拉扯,陳塵激動不已,原來是翻身時被身旁邊的植被掛破了衣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遲落草,有辦法了!」
陳塵連忙小心翼翼地在地上蠕動起來,他努力將身子側起,然後用手指勾向那株植物。
由於其本身所特有的鋸齒狀遲落草又稱鋸把兒,是一種尋常多見的植物。
隨著秋意漸濃遲落草也會隨之由綠變黃,其莖葉也會逐漸變得短小而又堅硬。一些窮苦人家由於買不起鐵鋸又要做些家具,便會到山上採摘一些曬乾當做鋸子用。
陳塵以前常看到過街坊用它來作家具,雖說這株遲落草的葉子還不曾泛黃,但其如同鋸齒般的莖葉應該有了不錯的硬度,割開繩子應該不算太難。
陳塵謹慎地向附近的嘍囉看去,見他在獨自飲酒不曾注意自己。於是,他再次緩緩向遲落草勾去。
就在陳塵手指接觸到遲落草的同時,還不等他用力,一股疼痛便接踵而至。接著,一絲紅色透過指尖落在地上。
「有戲!」陳塵大喜過望,顯然已有用它割開繩子的希望。
「小子,你說你才這麼大點,不好好在家讀書識字,往這山溝溝里跑什麼。」
就在陳塵正埋頭嘗試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聲音,讓他不由得神情一緊。
不知何時,喝酒的嘍囉居然走到了身邊,而陳塵因為精神集中,以至於一時間沒有察覺到。
陳塵連忙閉上雙眼,裝作已經睡熟的樣子。
嘍囉飲下一口酒水,在陳塵耳邊嘀咕,「如果我兒子沒死,也差不多跟你一般大了。」
感受著耳畔傳來的呼吸聲,以及濃烈的酒氣,陳塵閉上眼睛不敢說話,生怕被對方發現。
「睡了?」嘍囉蹲下身子湊到陳塵跟前上下端詳,隨即吧唧兩下嘴,「真沒勁。」
聞著撲面而來的口臭以及濃烈的酒氣,陳塵努力克制自己緊張的情緒,讓自己的呼吸儘可能保持勻稱。
嘍囉見陳塵已經睡熟,吐出一口酒氣也便沒了興致,灌下一口酒便搖搖晃晃地重新靠著樹邊坐了下來。
陳塵等了許久,確定對方沒有發現自己,這才長舒一口氣。接著,他開始利用遲落草的葉子切割自己手腕上的麻繩。
雖說明月皎潔,將周圍的一切映照的很是清晰,可由於姿勢的原因讓陳塵無法看得清楚,手指以及手腕多次被被劃破,而他只能強忍著,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快!快!馬上就可以逃出去了!」
豆粒大小的汗珠順著陳塵的臉頰滑落,掉在地上,感受著雙手的束縛逐漸鬆緩,陳塵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伴隨而來的疼痛也愈來愈烈。
陳塵根本顧不得傷痕累累的手腕,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趕緊割開麻繩,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眼看手腕上的麻繩即將割開,可是隨著摩擦,遲落草不堪重負,開始變得萎軟,無法再將麻繩割開分毫。
「該死的!」陳塵呼吸急促,他吞下一口唾沫,試圖保持冷靜,可是他遲遲無法平靜下來。
看著不遠處開始打著酒嗝的嘍囉,陳塵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更不可能就此而功虧一簣。
他開始深呼吸,讓自己儘可能不發出聲音,然後咬緊牙關,在周圍尋覓著是否有足夠堅硬的石塊以供他繼續行動。
可是周圍除了紛亂的雜草,根本沒有能夠讓他用到的石塊,陳塵甚至懷疑自己是故意被嘍囉們扔在這兒的。
陳塵強忍著心中的煩惱,看了一眼扔在喝酒的嘍囉,打算嘗試另一種可能:「大哥……」
「嗯?誰叫我?」嘍囉聽到有人叫他,抬起頭四處張望,看起來有些不大清醒,他打了一個酒嗝問道,「啥事兒?」
「大叔,我肚子疼,」陳塵央求道,「快忍不住了……」
「滾一邊兒去。」嘍囉吧唧著嘴,翻了個身。
陳塵接著央求:「大哥……」
嘍囉拎著酒壺,搖搖晃晃地向陳塵這邊摸了過來,等到陳塵跟前,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著酒嗝道,「你還有完沒完?聒噪啥呢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