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聳了聳眉,突然站了起來。
臉上的沉重也一下子消散了大半。
「當然是換一個母體了。換了母體,誰糾纏她,與你便沒有任何關係了,自然就不用為之煩惱了。至於什麼兒媳,為父何曾親口承認過?既然沒有,便都是無稽之談而已。」
……
真是風水輪流轉。
上次是閻君被陸薄寒氣的離開了冥閣。
這次換成陸薄寒被閻君氣的離開了冥界。
陸薄寒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問出個結果。
還不如早點離開,早點去接他的小娘子回家。
至於那個男人的事,只能再想辦法繼續調查了。
好歹現在也有一個大致的方向了。
等到陸薄寒回到消失的時候,剛一進門,就聽到時蜜開心又帶著些放肆的笑。
而就在他的視線看過去的那一刻,時蜜的視線居然也好巧不巧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彎彎的眼眸立刻湧上了毫不掩飾的欣喜,興奮的朝著他擺手。
「薄寒,你回來啦!快過來快過來!」
昏暗的燈光下,他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因為酒精而微微泛紅的臉頰。
與害羞時的臉紅不同,一種是興奮,一種是嬌羞。
但卻也有著相同之處。
同樣會輕而易舉的讓他心動。
微繃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兩條長腿也自然而然的向她邁了過去。
林小愛見狀,立刻識趣的起身,讓出了時蜜身邊的位置。
然後彎腰湊到時蜜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句什麼,轉身跑上了小舞台。
小女生之間的咬耳朵,陸薄寒並沒有在意。
坐到了時蜜身邊後,特別自然的伸出手臂,將身邊的小女人半摟在了懷裡。
接著低垂下頭,壓著嗓音,在她的耳邊低語了一句。
「想本君了?嗯?」
時蜜被那個上揚的尾音撩的心尖直顫,但還是毫不客氣的懟了他一句。
哪怕自己上揚的唇角已經暴露了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才沒有呢!」
「沒有?」陸薄寒說著又朝著她的耳垂靠近了一些,「又嘴硬?」
噴灑在耳垂上的呼吸,時刻在向時蜜宣告著,如果她繼續嘴硬,處境會很「危險」。
「沒……沒有……」
「沒有怎麼會在本君進來的第一時間就看到本君了?」
「心有靈犀不行嗎!」
其實時蜜說的完完全全是實話。
就是當時突然想往門口的方向看。
結果正巧就看到陸薄寒走了進來。
巧的除了心有靈犀這個解釋之外,她自己都找不到其他的解釋了。
至於這個回答。
陸薄寒還是很滿意的。
所以也暫時放過了她。
離開了她格外不禁撩的耳垂。
時蜜悄悄的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一抬頭,就看到兩個故意別開視線的男人在尷尬的碰杯。
「……咳咳咳,哥,言哥,你們倆碰杯怎麼不帶我呢,不講究了啊。」
時承則這才轉正了視線。
不過卻並沒有按照時蜜的套路走。
「行了,你大病初癒,今天晚上喝的可以了。現在他也來了,就該他上了。」
說完,像是生怕陸薄寒不敢應聲似的,直接盯上了陸薄寒的眼眸,「我這個當哥的今天要跟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