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裡。陳曉用罐頭鐵皮做了把削麵刀。
她在練習削麵。白蚺趴在一旁,說道:
「我不想吃滷肉了!你給我換換口味。」
「那你想吃什麼?」
「紅燒牛肉。」
「這裡的牛不能吃。」
「為什麼?」
「這裡都是耕牛,吃牛肉是犯法的。」
其實陳曉也想吃牛肉,她去買菜時問過。賣肉的說,除非是老死、病死的牛,屠殺健康的牛是犯法的。
「那我想吃辣子雞。」
「可以,你先拿出只雞解凍著。」
白蚺滑下餐桌,爬向冰箱。它用尾巴打開冰箱下層的冷凍室,拉開抽屜,找到速凍起來的整雞,用嘴巴叼出來,關上冰箱,把雞送去廚房。
陳曉削了一堆麵疙瘩。她將案板上的麵疙瘩攏起來,重新揉成一團,又繼續練。
不知不覺,幾個小時過去了。
白蚺看了眼牆上的時鐘,說道:
「現在已經一點了,你不出去看看?」
陳曉削麵:「不練出點樣子來,我不出去。」
白蚺沉默地趴在一旁。
就在剛才,方育傳音問它,陳曉在幹嘛?它說在練習削麵。
此時外面方育知道,陳曉真的生氣了。
後院裡,春紅做好午飯,準備去叫陳曉。
方育阻攔:「她在睡覺,不要打攪她。」
春紅不疑有他:「那就給姐留著。」
陳曉每天起得都很早,因為她要起來熬湯、炒料。如果店鋪八點鐘開門,那麼她一般是凌晨四點鐘就起來了。
方育覺得陳曉很辛苦。當初開店,他不是為了賺錢,只是想要有個合理藉口把她留下來,留在他身邊。
假如不合夥開店,陳曉可能會去別的地方。即便不去別的地方,他們也沒理由住在同個屋檐下。
她之前那句「等我練練,今後不再需要你」,方育心中莫名有點慌。
他除了拿銀子開店,別的事情都是陳曉在操持。要說銀子,他相信陳曉也是有的。換言之,她壓根就不需要他。什麼「你會你來」,真不該說這句話!
方育為隨口一句話,懊惱不已。
想著要做點什麼,體現自己不可或缺的價值。
……
太陽偏西,小石頭在前面店鋪數著錢,春紅在後院磨米粉,方育在房中畫圖紙。陳曉從房間裡出來了。
她拿著兩把削麵刀,看見春紅,說道:
「春紅,我教你削麵。」
春紅乍一聽有點懵,沒反應過來「削麵」是要削啥面。
聽見陳曉的聲音,方育立即從房中出來。
看見方育,陳曉嘴角露出「等著瞧」的笑意。
方育想道歉。但是當著春紅的面,有些話不好講。
「削……什麼面?」春紅問。
「刀削麵。」
說完她朝前面店鋪看了一眼,見小石頭也閒著,說道:
「舀盆麵粉,我們去前面鋪子裡教。」
方育說刀削麵不是什麼人都能學得會,現在她就教兩個完全不會的人。
春紅舀了盆麵粉,兩人來到前面鋪子。方育緊隨其後。
陳曉從和面開始講起。刀削麵的麵團,揉得要稍微硬一些,這樣容易削。然後是餳面。餳了再揉,揉了再餳,三揉三餳,直到麵團光滑。
然後是削麵。將麵團揉成長枕型,刀片凸面朝下,刀口與麵團持平……
看著一根根麵條躍入鍋中,方育有些驚訝。
陳曉削的面葉雖然沒有他削的好,但是,她回房半天時間,就削出來了?
小石頭也是一臉驚訝,他不知道陳姐還有這一手。之前看方大哥削麵,感覺沒有幾年功夫練不出來,可是看陳姐削麵,似乎很簡單的樣子。
「我來試試!」小石頭躍躍欲試。
「先去把手洗乾淨。」
兩人洗乾淨手過來,陳曉讓他們削到案板上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