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拯救獅鷲的高尚情操,我暴喝一聲,揣起手弩抷出彎刀,雙刀架起十字剪向獅鷲的頸嗓咽喉。
獅鷲提起雙爪撥打彎刀,不過力量明顯比上次交手之時輕了許多,畢竟腦袋上釘了三根利刺,要是它還能維持原來的力量和靈活才叫奇怪。
一觸之下我的心中便作出對比,瞬間決定了下刀的方式,面對獅鷲的鐵爪我一步不退,狼腰款扭躲過它的左爪,雙刀向右一架將它的右爪推向外門,回手就是一刀。如果我展開貼身緊逼的功夫,往往會把對手和自己一同逼進勝負決於頃刻的局面,只有動作和我同樣靈活的對手才能擺脫生死立判的窘境,在躲閃和隔擋中找到一分和諧。使出進手招數的好處就是能夠逼迫對手迅速亮底牌,用來吃下手最方便不過,本領高強者勝,雙刀之下一點沒有含糊的餘地,這也好比玩紙牌比大小,誰勝誰負翻牌即知。當然這一手也不能貿然使用,自己的眼光首先就得夠高明,要是腰杆不如對手硬,底牌沒有人家大,人家就變成了上手,胡亂動刀的結果就是自己立刻失去轉圜的餘地,等於給自己上了一碗毒藥。
以我的眼光來判斷,中招之後的獅鷲已經外強中乾,絕對跟不上我的動作。事實上我高估了獅鷲的本領,它連躲閃的動作都沒作出,毫無懸念的第二次被我斬首示眾,讓我精心準備的後招預發無靶。從射出弩箭到一刀髡首,一連串的動作如同電光火石,直到獅鷲鳥頭落地,人群中才發出驚呼,可見我的動作是多麼乾淨利落。
孤獨的風痛徹心脾,猛的一甩頭,甩得頭頂上的橄欖桂冠搖搖欲墜。可惜世上沒有後悔靈丹,見到是我斜刺里殺出,獅鷲騎士差點氣的鮮血狂噴,一分心的功夫差點被飛天神蛇的死亡疑雲包了餃子,立刻變得狼狽不堪。亞空神使瞬間失去數量上的優勢,光是召喚獸小分隊也應接不暇,何況中間夾雜著鋒利的彎刀?片刻間變得左支右絀。孤獨的風一看大事不好,獅鷲死了畢竟可以復活,補充神使的機會卻可遇而不可求,亞空神使一旦完蛋就等於徹底的玩完,這個損失他無論如何承擔不起,立刻收回亞空神使狂吼道:「都別發愣了!動手啊!」
「妄動者死!」幾乎同時我也暴喝出聲,立刻震懾全場。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現在我的感知太低,很難發現指向自己的暗器,最忌諱混亂的群毆,要是不能震懾這些玩家,我還真的會陷入麻煩之中。
霸斯特的強勢登場在心理上的震撼作用遠大於實際狀況,畢竟我也算是威名素著的大高手,甫一亮相又結果了戰鬥力最強的獅鷲,一下子便把局勢導向複雜難解的方向上去。別人不知道我的底細,聽我吼出這麼信心十足威勢十足的話,幾乎全都收回邁出的腳步,就算仗著人多最終能夠取勝,頭幾個上來的人被掛下一半經驗卻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你們這麼多人苦候於此,到底所為何來?」我現在根本不想打生打死,見沒人動手,我立刻開始講話,「別告訴我你們是來主持正義的!」只要一開始說話,武鬥就有可能被拉回談判桌前,而影響談判結果的恰恰是雙方的實力地位,在這方面我們早已樹立起威信。
「讓你說中了!」孤獨的風昂首說道:「我們受僱於銀月聖光公會,前來斬殺邪惡!」
一眾人等幾乎同時目視孤獨的風,讓我感到一絲奇異,難道這些人被孤獨的風動員來,卻全都不明底細?孤獨的風就算恨我入骨,此時也不能繼續動手,不然自己人這一方面他也無法交代。
「笑話!更邪惡的黑暗精靈在此,我看你怎麼斬,怎麼殺!」我目視全場的道:「誰要是覺得自己比獅鷲還強就上來吧!」這個傢伙絕對沒說實話,若說他們是來報復獨角獸王,碰巧遇上飛天神蛇,倒還能讓人相信。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距離上次玩死羅德里格斯已經有一段時日,這些天裡飛天神蛇龜縮不出,誰也不知道他的行蹤,結果不早不晚,剛一露面就在對自己最不利的戰場中撞上千里迢迢趕來斬殺他的執法隊,他的運氣也忒好了吧?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這些人一直盯著亡靈山谷,飛天神蛇一露面就被他們盯上,因此走不多遠就被堵在迷霧森林之中。如果真是這樣,我只能佩服他們的毅力,飛天神蛇已經在亡靈山谷的深處窩了二十多天沒露面,他們竟然蹲了這麼久的坑兒,而且還聚集這麼多人滯留於此枕戈待旦……就算不是遊戲,這種持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