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疊氣不打一處,問:「怎麼不見屈菱哥呢?」
「昨日回了她的屈族。」
想起昨日船上那一幕,心頭隱隱作痛,頭頂仿若有千萬隻烏鴉飛過。
想必是景炫捨不得屈菱歌,親自送他回屈族吧!
「殿下不是為昱王療傷勞累過度需要靜養嗎?怎的不見人影?」
小疊端了茶杯,環顧左右而言,看來什麼療傷、累病了根本就是個幌子。
碧桐笑道:「太子殿下養病都在玄冰洞內,公主一定是太想念殿下了吧。」
「沒有的事!」小疊嘴硬地回道,「為何在玄冰洞呀!傳聞那裡有精怪出沒。」
不待碧桐答話,卻聽到另一個聲音:「什麼精怪呀!那是高下在裡面用冰晶修煉真身。」
花仙君正拿了個蘋果啃得咯吱作響。
「對了,小孟孟,你還不曉得高下是個虛體,來到這個世界沒有真身的吧!」
好似聽說過,小疊一個猶豫道:「當然曉得,那個……太子殿下又在玄冰洞裡做什麼呢?難不成天寒地凍的地方也適合靜養?照他的情況應該在竹樓里安心養病才對。」
「同樣是修煉啊!」花仙君嘿嘿笑道,拾了張矮椅半坐半躺,蹺著二郎腿。
一人一鬼在玄冰洞修煉?小疊面上又一隻烏鴉飛過。
明明就在陪屈菱歌好不好!這個花仙君,看似喝得酩酊大醉,卻不忘為他的徒兒打掩護,實在可氣可惱。
還有碧桐,即便救過她也不老實,真不知感恩圖報。小疊審視著。
「仙君,作為妻子,我關心他得很,你瞧我大老遠過來也不容易,不如咱們去瞧瞧可好?」
「去不得!去不得!」花仙君扔掉果核,擺了擺手,連恐帶嚇,一副我為你好的表情。
「裡面冰寒刺骨,若靈力不足,還在洞口就凍成冰雕,洞裡洞外活冰雕多得很,不怕鬼氣就儘管去吧。」
碧桐也好心勸說:「太子妃最好別去,上回奴婢去看了一回,離洞口老遠,已凍得手腳發痛,差點就回不來。」
小疊暗想,定是怕他們的秘密被識破,想合夥騙自己,門都沒有,便放軟了聲音。
「我不進去,就在洞口瞧瞧,凍不死的,想必洞內景致定是勝過人間任何美景。」
花仙君眉毛抖了兩抖,凝神認真思量片刻,肯定晗首:「那是,小孟孟說得甚是。」話鋒一轉,「對了,我徒兒送你的簫呢?」
記得好像是在夢裡吧,景炫不止一次地說過簫藏在百花胎記里,可是哪裡有嘛!氣哼哼道:
「他捨得送我簫,送她的老相好還差不多!」
花仙君像是不認識,眯縫了雙眼細細將小疊一番端詳。
「小孟孟,這就是你的不對,我徒兒用情專一得很,不能這麼冤枉他的。」
言罷,手一抬,小疊身上「咻」地飛出一道紅光,仙君掌上多出管簫,正是墨玉簫。
小疊被紅光閃得直眨眼,簫果真藏在百花胎記中?原來他並未騙自己,但是,並不能改變他移情屈菱歌的事實。
旁邊,碧桐也好奇地瞅著,順便添個茶倒個水。
小疊上前,看花仙君擺弄墨玉簫,非常誠懇。
「仙君前輩,我怎麼喚不出簫,是否有什麼玄機,可否傳授一二。
「這個簡單,修為達到一定高度,簫隨意念而動,你雖是墨玉簫的主人,但沒甚修為,需得手掌結個印,默聲念訣......」
仙君右食指抵著左手心,教得非常認真。
「老夫說,學會使用琴簫,你們可以去花鏡,有情人終成眷屬。」
去花鏡必定要經過骷髏園,前次小命都差點交代了,海朱還因此殞命。一時黯然垂眸,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