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人兒什麼都不知道,在酒精的麻痹下,還以為是在做夢。
「給我出去,不出去我可要出去了。」
男子冷冽出聲,不帶一絲溫度,他作勢要將小疊抱起,離開這間屋子。
阿柔一個箭步衝上前,攔住,霸道地說:
「要走也行,不許你碰這個妖女,把她扔下。」
景炫死死盯著阿柔,眼神鷙猛,他何時被別人命令威脅過?
眼前的女人聒噪到了極點。
阿柔迎著那利刃般的眼神,心尖一顫,知道惹怒了他。
但當看到小疊嬌弱無力地靠在男人懷裡,絕美的臉蛋半沒在秀髮中,兩道羽睫輕合著。
漂亮得像剛蛻變的蝶翼,小小的嘴唇在酒精的作用下,越發紅艷艷地誘人。
她嫉妒了,嫉妒小疊的美麗。
能躺在那個男人的懷裡,被那個男人不顧一切護著。
再瞧瞧那個自己愛得一塌糊塗、俊美無雙的男子。
他即將被眼前這個妖女搶走。
立時氣得發狂,此時,愛和恨糾纏在一起,讓她失去理智。
看著那半遮半掩的玉雪香肩。
腳下跨前一步,去拽小疊衣服領子,她那衣帶沒系好,一扯就會春光大泄。
昨夜的桃花豈不暴露無遺。
景炫霎時黑雲罩頂,薄唇緊抿,冰眸如利鋒般地刺向阿柔。
抬手,只聽「啪」的聲響,給了阿柔一記耳光。
阿柔被打得踉蹌著倒退了幾步,險些沒站穩,捂著火辣辣的臉,「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屋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屈菱歌滿臉惶恐,將阿柔扶住。
「來人,」嗓音森冷得仿佛來自地府。
兩名黑衣隱衛閃身而入。
「帶下去,看好了,別讓她到處亂跑。」
隱衛要將阿柔架出屋去,她雙袖一揮,尖聲叫道:「別碰我。」
雙眼怨恨地盯著景炫,憤怒地轉身跑出屋門。
後面的人喊的喊,勸的勸,都跟著追了出去。
房間頓時變得安靜,他把小疊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看著漂亮的百花胎記,想起昨日的刺殺,取出墨玉簫,用靈力將其藏在百花胭脂記中。
翌日,阿柔賭氣獨自往山下走去。
腰間掛著一柄短劍,天空清透得一塵不染,寂靜的山道蜿蜒而下。
佇立在幽潭邊,水中倒映著美麗的倩影,臉上的印痕已用水粉遮蓋住。
她用手輕輕地撫摸著,眼裡充滿了憤恨,將一塊小石頭踹進水裡,咬牙低聲切齒:
「炫哥哥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無量天尊,姑娘戾氣很重,何事想不開啊?」
空寂的山野突然傳來老者唱誦的聲音,阿柔心裡一驚,猛然回頭。
見不遠處站著一位灰袍道人,身板挺直,手持一柄馬尾拂塵。
雖然白須白髮,卻是滿面紅光,臉上並無半點褶子,正是九方燦。
「誰說我想不開了?」阿柔很不服氣地反問,小心思被人戳穿,自然讓人著惱。
九方燦嘿嘿一笑:「看姑娘額上一團黑氣籠罩,定是遇上桃花劫。」
阿柔眼睛睜得大大的,驚訝之色瞬間撲出眼眶。
「貧道能掐會算,自然瞧一眼便知全部過往。」
九方燦微微含笑,眼裡射出兩道矍鑠的精光,拈著雪白的長髯意味深長地說。
阿柔聽得一喜:「道長如此厲害,可否為小女子破了這桃花劫。」
九方燦假裝思忖片刻,拂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