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殿內有不懷好意的、嘲諷、譏笑……,所有端莊典雅的大家閨秀在忌妒面前急紅了眼、失了形態。
王皇后坐在鳳椅上,氣度雍容華貴,眸光凌厲地掃視著一眾名門大家閨秀和俊才公子。
司禮官這才在皇后的授意下不高不低地宣報:「太子殿下到,孟小姐到。」
大家慌忙起身相迎,行禮問安。
不經意間,小疊抬頭與王皇后對了個正著,見其面色謙和,微微朝她笑了笑,與那日的凶神惡煞大相徑庭。
小疊有點受寵若驚,茫然不知所措,心想一定是自己領會錯誤。
將將坐下,司禮官的聲音又傳來,「曼妙公主到,太子奕到。」
殿內除了曲調美妙的古琴如水潺潺,一時鴉雀無聲。
女孩們仰慕的男神出現,都屏息凝神一睹風采。
雖然看不見面容,但一個是風華絕世的太子,一個是端莊美麗的長公主,就身份地位也足以讓人側目。
大家照樣起身見禮。小疊雖然在心裡千萬次地告訴自己:不要想他,不要念他,從此便忘了他。
但當他真正出現時,那顆芳心還是止不住的一陣狂跳。
男子輕袍緩帶,杏色錦衣華服,步履悠然間盡顯其風流倜儻,如蕙蘭玉樹般光華灼灼。
雖然看不到臉,卻有說不出的清貴雅致。
牽著曼羅細嫩柔軟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呵護著走過兩步寬的竹橋,穿花渡水而來。
作為穆蘇國長公主駙馬,自然坐到了王皇后的左下首位,正好與小疊和海朱兩兩相對。
曼羅唇角微動,想必是嚼著止咳甜草。
對著小疊笑了笑,伸出纖纖玉指做了個蘭花的手勢,寓意為詩會上各家盡顯文採風流。
小疊察覺到斜對面,還有一雙眼睛正惡狠狠地盯著她,是一種暴怒的忌妒。
憑感覺女子乃長孫蕙無異,只有此女才敢當著太子的面,這般明目張胆的敵視她。
王皇后先前曾叮囑:「阿蕙,你日後要母儀天下,小不忍者亂大謀,比不得一般女子,定要有氣度。
邀請孟姑娘參加詩詞會,只是咱們對太子用的緩兵之計。
男人嘛,有時順著他的意思,他會感激你;如若一意孤行背道而馳,他會極度厭煩你。
本宮當然不能饒了那個民女,放心吧!本宮會讓她消失的。」
若不是這番話,長孫蕙早就將她那丞相老爹搬來當救兵。
絕不會讓小疊參加詩詞會,還讓他們倆坐在一起,讓大家看她的笑話,根本不可能。
海朱暗暗握了握小疊的手,小疊慌忙抽回,低頭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滿是心慌意亂的無措感。
不經意抬眸,見曼羅幸福地依偎著男子。
景炫好似根本沒注意這邊,脊背挺直地坐在那裡,風度自然天成。
一隻手攬住曼羅弱不禁風的肩,兩人頭靠得很近,似與她低聲細語著什麼趣事。
雖然看不見男子臉上的表情,但嘴角溢出的笑意非常溫柔,溫柔得能將人溺斃。
不但生得絕代風華,竟也是這般的溫柔,令在場多少女子投去了艷羨的目光。
海朱拈了個金橘餵到小疊嘴邊,溫聲道:
「很甜的,快些張嘴,大家都在看著呢!」
連哄帶駭,她乖乖地張開嘴,吃到嘴裡並非海朱說得那般甜,有種苦澀的味道。
長孫蕙杏眼圓瞪,將手中的一張宣紙狠命地揉成團,大家似乎看到了面具下,那張因吃醋而生氣發怒的臉。
王皇后慧眼通明,下面的一舉一動難逃她的法眼。
她不大清楚小疊與海朱和景炫之間是怎麼個情感糾葛,甚至懷疑那是謠傳,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