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的天空陰鬱的要下大雪,地中海的陽光卻是燦爛依舊。
陽光太好了,曬得人暖熏熏的。
「施琅被剮了?」李休坐在椅子上看著海面上的朵朵浪花。
浪花一浪一浪的,和天空一個顏色。海鷗在天空高傲的飛著,像是一架架小型滑翔機。
「是啊,押到菜市口據說剮了一千多刀。
足足剮了三天,被劊子手剃成了骨頭架子。」
陳老虎說起來的時候脊背有些發涼,施琅跟著鄭氏乾的時候他早就知道。
當初施琅還想拉自己下水,幸虧那時候理智戰勝了貪念,不然現在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太子親自處置,而且出手兇悍不留活口。
這明顯是在立威!
陳老虎可不想自己變成立威的工具。
可憐的施琅就慘了,攀附權貴,結果把自己的小命攀附沒了。而且死的還很慘!
這傢伙是泉州府晉江縣人,那裡正是鄭家影響力最大的地方。
雖然說李梟一統天下已經好多年,可對外戰爭連綿不斷。
作為當初擁護李梟的代價,鄭家實際上在福建廣東沿海,還是特殊的存在。
李休當年娶鄭氏,其實也算是一樁政治聯姻。
李家兄弟之中,和李梟最像的其實是這位二爺。
他們都是很純粹的軍人,在軍營待的時間遠比在家時間長。
這麼多年,李休連個侍妾都沒有。
陳老虎有些鬧不明白,鄭氏這到底是折騰什麼。
家裡孩子都懂事,在京城學習成績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李休又沒有那麼多爛事兒!
錢這東西,要多少都不夠花。
「可惜了!
施琅如果真的一心在隊伍上干,未必不會成為一代名將。
現在這個下場,實在是太慘了點兒!」李休有些落寞。
施琅這個人在海戰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當過驅逐艦艦長,無論是管理還是作戰都不差。
李休本還想提拔一下施琅,卻沒想到在京城被活剮了。
「你在京城人頭熟,找找人把我的府邸賣了。
換點兒錢,把鄭氏弄下來的窟窿給堵上。
借款兩千八百萬,加上其他的錢總數超過五千萬。
膽子是真大啊!
五千萬,夠買兩艘戰列艦了。
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李休無奈的搖搖頭,他也不理解鄭氏為什麼這樣貪婪。
一次走私幾萬噸成品油!
她難道不知道,這會對東線戰場造成多大的影響?
「二爺!
窟窿太大,您在京城的宅子填進去也沒用。」陳老虎比較無奈。
很明顯,這位二爺在軍營裡面待的時間太長了。
頗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意思!
「不是說京城裡面已經寸土寸金?地價打著滾兒的漲?」
「我的司令官,五千萬銀元的窟窿。鯨魚打滾兒也沒這麼多錢啊!」
陳老虎有些欲哭無淚!
「那……!
怎麼借了那麼多錢。」李休沒辦法了,家裡的事情他基本不管。算是標準甩手掌柜!
二十年沒搞過錢的人,現在忽然要他去搞錢。腦袋明顯還沒有轉過彎兒來!
「二爺!
歐洲人瘋了,成品油運到法國,可以直接換黃金的。
這裡面的利潤太高了,五千萬銀元的成品油,倒倒手翻個四五倍跟玩兒一樣。
太貪了!
不過,您也別擔心。
聽說太子命令人把油運到澳大利亞了!
那裡礦山多,機械自然也多。
他們需要大量成品油!
可現在打仗了,成品油的供應很緊張。那邊油價很高!
四五倍的利潤賺不到,賺個一倍還是不成問題的。
本金的事情,您就別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