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拿下港口還是費了點兒勁兒!
港口裡面到處都是外籍兵團埋下的地雷,還有數量眾多的爆炸物。
因為是港口,自然有很多裝貨物的箱子。
誰也不知道,被自己當做掩體的箱子,裡面裝的到底是貨還是炸藥。
「不要靠近那些箱子!」高九聲嘶力竭的高聲喊著。
當然他喊的是大明話!
大明士兵愣了一下之後,立刻遠離那些箱子。
廓爾喀士兵們聽不懂,然後劇烈的爆炸就把高九掀得飛起來。
在巴斯拉,在大馬士革,在阿達納!
遭遇了無數次炸彈襲擊之後,這些人在戰場上居然還這麼沒腦子。
都是老兵了啊!
這都是鮮血換來的教訓,怎麼就不知道珍惜……!
不珍惜別人的命就算了,自己的命也是這樣拿來送的?
沒工夫為那些該死的廓爾喀人操心,高九感覺自己要死了。
渾身的骨頭好像都斷了,上上下下哪兒都疼。
「連長!連長!」一個醫護兵跑了過來,把高九拉到一間屋子後面。
一串兒機槍子彈掃過來,打穿了牆壁,子彈擊是擦著醫護兵的後背飛過去。
幸虧是躬著腰拉高九,如果站著肯定會被子彈打中。
醫護兵沒來得及後怕,就見到靠著牆壁坐著的高九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自己的褲襠。
迷彩褲的褲襠部位,正有鮮血滲出來。
哪兒受傷都沒這地方受傷讓人擔心,高九寧可缺胳膊斷腿,也不願意少了自己的小兄弟。
同為男人的醫護兵,當然知道高九在擔心什麼。
拉了兩下,沒有解下高九的皮帶。
情急之下,抽出高九靴子上綁著的匕首。
「唰」「唰」兩下,割開了高九的褲子。
拉下髒得不像話的襯褲看了一眼!
「高連長,還在!」
一句話讓高九放下了心,儘管褲襠涼颼颼的,只有小兄弟在,誰還顧得上這個。
內褲這東西,對於當兵的來說能省則省。
雖然明軍每個月都會發放三條新內褲,可這玩意老兵幾乎沒人穿。
只有那些傻乎乎的廓爾喀人才會穿。
後來幾次急行軍之後,大腿根被磨得又紅又腫,他們也不穿了。
在明軍裡面,穿內褲的肯定是新兵無疑。
「我沒事兒!鋼盔,把鋼盔給了。」喝了兩口醫護兵送過來的水,高九覺得自己還可以戰鬥一下。
「高連長,一會兒擔架來了給你送後方去吧,您這還開著襠呢。」醫護兵剛剛心急,割開的口子比較大。
「奶奶的,打完了再和你算賬。」
高九操起鋼盔,往腦袋上一扣,操起阿卡步槍又沖了上去。
剛衝出去,一顆子彈就擦著鋼盔飛了過去。
奶奶的,這一下不但褲襠涼颼颼的,連後脊樑也是涼嗖嗖的。
一個戰術滾進,躲在大石頭後面。
放眼看去,自己帶的廓爾喀人最多還有一個排。
全都趴在地上,或者掩體邊上跟外籍軍團對射。
外籍軍團的這些傢伙並非無能之輩,機槍手有好多都是瑞士人。
機槍打得又穩又准,一挺機槍壓制住廓爾喀人整整一個排。
沒辦法,廓爾喀人裝備的是明軍大量繳獲的歐洲步槍。
唯一和法軍不同的,就是不需要打一發子彈拉動一下槍栓而已。
「機槍!機槍呢,都他媽的死了?」高九氣得大聲吼。
「機槍手死了,被迫擊炮彈炸死了。」一個廓爾喀人靠在石頭後面喊著回答高九。
「操!」廓爾喀人的話,高九沒全聽懂。
只是聽懂了死了和迫擊炮兩個詞!
有這兩個詞兒就夠用了!
「擲彈筒!擲彈筒!」
沒了機槍,自然只能用擲彈筒了。
連屬迫擊炮已經沒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