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瀟瀟越是忍耐,謝俞就越是過分。
最終,沈瀟瀟忍無可忍,抬手端起桌上一杯加了冰的酒,直接潑向謝俞。
「清醒了嗎?謝醫生!」
冰冷的觸感霎時讓謝俞酒清醒了不少,低頭看向站在面前的女人,杏眸清冷,神色很是不耐。
不等他開口,女人不耐的嗓音再次響起,「可以好好同我說話了嗎?」
被沈瀟瀟這麼一說,又加上背後那群人鬨堂而笑,謝俞面子上掛不住,一下脾氣也上來,伸手又朝著沈瀟瀟抓去——
可他還沒碰到人,沈瀟瀟一抬腿,直接往他下面踢去。
男人悽厲的叫聲幾乎淹沒了會場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引來不少人關注。
季城原本正和美女調笑,被這聲響動吸引,視線往那邊看去——
自小一起長大,他是知道沈瀟瀟的脾氣。
可她嫁給厲行淵這幾年來,從沒發過脾氣,他都還以為她不會發火了呢!
不過,她這是來逮行淵的?
怎麼看也不像要離婚的樣子啊!
「行淵,你老婆」
他回頭,正準備說,卻看見男人眼眸微眯,正冷冷看著那邊發生的事。
「她這是來抓你的?」季城輕笑,喝了一口酒,「說真的,這樣的沈瀟瀟才是我記憶中的沈瀟瀟嫁給你這些年,我都以為她要成忍者神龜了。」
厲行淵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淡漠出聲,「那男人是誰?」
「不知道,我讓人給你查查。」
季城示意站在一旁的保鏢去查。
不多時,保鏢回來,恭敬開口,「厲總,那男人是謝俞,是個醫生,據說是心臟科的天才醫生。」
「天才醫生?」厲行淵淡笑,「我不想在海城再看到這個人,季城,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季城一愣,仰頭看起身,邁步往那邊走去的厲行淵,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樑。
不是說不在意嗎?
這是不在意的樣子?
沈瀟瀟被謝俞糾纏,手被他緊緊攥住,要不是因為他這雙手可以救爸爸,她真想卸了他這鹹豬手!
「臭女人,我今晚非要教訓你不可,一會兒上樓,有你哭著求饒的時候!」說著,謝俞強行拖著沈瀟瀟就往樓上走去,身後還不時傳來他那群朋友吹口哨的聲音。
沈瀟瀟抬手掙脫,卻掙脫不了,「謝俞,我不想廢了你這隻救死扶傷的手」
「就憑你?還不配!」謝俞冷哼打斷,側頭目光落在沈瀟瀟身上,滿是欲色,「我這手不光能做手術,也可以讓你尖叫——」
話未說完,有人從背後一腳踹在謝俞身上,他一個踉蹌,重心不穩,朝前倒去——
沈瀟瀟被嚇得不輕,踉蹌了兩步,剛想說什麼,抬頭看見厲行淵。
心裡一咯噔。
他怎麼在這兒?
厲行淵冷冽的目光掃過謝俞,最後落在沈瀟瀟身上,「過來。」
沈瀟瀟抿了抿唇,並沒動,只是站在原地。
「你TM是誰啊?!就算要搶女人,是不是也得分個先來後到啊,有你這麼插隊的嗎?」謝俞從地上爬起來,掄起拳頭,朝著厲行淵打去,可沒碰到人,就又被一腳踹飛,跌坐在地上。
不等他起身,就被兩個保鏢摁住。
季城從後面走出。
此時這一桌的人才算清醒過來。
季城是皇朝會所的老闆,而聽聞季家三少與厲氏總裁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髮小,那站在眼前的男人必然是厲行淵了。
「你帶沈瀟瀟先走,這裡交給我處理。」
厲行淵頷首,邁步朝沈瀟瀟走去,低頭看她,「還不走?莫不是你還真想和他上去?」
沈瀟瀟抬頭,光影之間,她清晰的看到男人眼底毫不掩飾的厭惡。
他出手幫她,也不過是怕她丟了他厲太太的顏面吧?
可他們要離婚了,就算丟臉,那也是丟她沈瀟瀟自己的臉,與他何干呢?
沈瀟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