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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羽在蕭錯下手落座。
如意和吉祥翹著尾巴跑去裡間玩兒。
古氏上前幾步,十分恭敬地行禮。
閔夫人總算是回過神來,對蕭錯與裴羽福了福,嘴角翕翕,不知該說什麼。
蕭錯問閔夫人:「你在宮裡怎麼說的?」
「我……」閔夫人自然不能承認在宮裡說謊,「我在宮裡所說句句屬實,方才是被這婦人氣得口不擇言了,說閔採薇已經死去只是想讓她心裡不快。我怎麼敢欺騙皇后娘娘,又怎麼會欺騙尊夫人?「
蕭錯又問:「如此說來,閔採薇是詐死?」
閔夫人語氣堅決:「是,自然是詐死。」
「好。」蕭錯語氣平靜,「照著她詐死的章程來。」
「……」閔夫人不知該如何回應才是,她望著眉宇清冷的男子,心亂如麻。
蕭錯側頭看了裴羽一眼。
裴羽會意,給閔夫人擺輕重:「你咬定閔大小姐是詐死,那麼,她為何如此?是瘋了,還是當初在家中無法過活?」
閔夫人忙道:「我跟你說過了,她是為情所困昏了頭腦,彼時一心要嫁給侯爺……」
「閔夫人,」裴羽打斷她的話,「別再詆毀閔大小姐與侯爺的名聲。今時今日,你還用這理由說事的話,那就需要拿出證據。人證、物證,你有麼?」語氣仍是綿軟柔和,言辭卻是直指關鍵,「再有,怎麼樣的嫡母,才會口口聲聲詆毀女兒的名節?照這樣看來,閔大小姐詐死倒也在情理之中。」
閔夫人眼神慌亂,「我沒有,我不是詆毀採薇的名節,我……我是實在沒法子了,她先是驚嚇我膝下次女,又驚嚇貴府二夫人,惹出了這樣大的禍事,不得不家醜外揚。」
裴羽微微一笑,「你們母女兩個在我與二弟妹面前家醜外揚,無憑無據便將侯爺拖入這種是非——這是不是搬弄是非,犯了七出之一?」閔夫人爭辯之前,她擺一擺手,繼續道,「這一條先放在一邊,就當你所說屬實,那麼,她為何要驚嚇你的次女、我的妯娌?這些我不想聽你說,等會兒問問閔大小姐便是——你既然說她是詐死,那麼我便將她的妹妹當做她,想來她也樂得如此。」又看向古氏,「你怎麼看?」
古氏如何聽不出裴羽的意思,立時恭聲回道:「全憑夫人、侯爺吩咐
。」
閔夫人張口結舌,急得額頭冒出了汗。
裴羽暗自嘆一口氣。這會兒的閔夫人,因為之前與古氏的爭執,完全昏了頭腦,自然,不發昏也是百口莫辯,不論怎麼辯解,都已無法開脫自己的過錯。
蕭錯又看了裴羽一眼,眼裡有笑意。
裴羽並沒察覺到,繼續敲打閔夫人:「按理說,閔侍郎不會不知道你們母女的行蹤,到此刻都沒來蕭府詢問,這是怎麼回事呢?」
蕭錯看了看天色,站起身來。
裴羽隨之起身,喚來甘藍、水香,「甘藍好好兒勸勸閔夫人,水香去詢問喬明萱,讓她幫閔大小姐做份口供。」
二人恭聲稱是。
裴羽隨蕭錯步出房門。
閔夫人的面色已由蒼白變得發青,身形搖搖欲墜。
如意、吉祥聽得夫妻兩個離開的腳步聲,慌忙跑出裡間,追上前去。
吉祥慢悠悠跑在蕭錯前面幾步,如意則乖乖地跟在裴羽身邊。
出了小院兒,吉祥先一步跑到通往花園深處的彩石小路,跑幾步便回頭看看蕭錯。
蕭錯問裴羽:「去轉轉?」
裴羽欣然點頭:「好啊。只是,我要先吩咐丫鬟幾句。」
「嗯。」蕭錯緩步走出去幾步,站在桂花樹下,是不想打擾她吩咐下人的意思。
如意坐在裴羽身邊。
吉祥比較忙,先是跑回到蕭錯身邊哼哼唧唧,禍害他的深衣下擺,前爪、嘴巴都用上了。挨了一記鑿栗之後,又跑到裴羽和如意身邊團團轉,弄得正聆聽裴羽吩咐的半夏、木香亂了心神,不能再集中精力。
「敗家,你給我過來!」蕭錯又氣又笑地喚它。
吉祥不甘不願地走過去,坐在他跟前搖著尾巴,眼巴巴地望著他。它固然喜歡與如意結伴撒歡兒,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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