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蕭錚聽完之後,奇怪地看著她:「這些還用你說?我都明白。」
裴羽不由睜大了眼睛,「既然心裡明白,為什麼不跟你大哥好好兒說話呢?」
蕭錚扯了扯嘴角,「這些他比你我更明白,他也知道我明白。他都不改,我憑什麼要改?」
「……」裴羽聽了這繞口令一般的言語,蹙眉扶額。
「多少年了,一直如此。」蕭錚也是無奈,「我要是跟他細說原委,他肯定申斥一句『囉嗦』了事。」
「……」裴羽嘆氣,「你還有理了。」
「知道你是好意,但你真不用為這個擔心。」
「要不是從小就認識,我才不會跟你說這些。」裴羽徹底泄氣,「說半天也是白費力氣。」
蕭錚一笑置之。
裴羽又無聲的嘆了口氣,問起孟先生的事情:「孟先生答應了沒有?」
「說過些日子來京城看看,這就算是答應了。你幾個哥哥,他都見過,早就說裴家兄弟幾個資質都不錯。」蕭錚交代完才道,「我已派人知會過你五哥。」
「那就好。」
又寒暄幾句,蕭錚起身道辭
。
裴羽看著他送的扇面,無奈地搖了搖頭。蕭錚是蕭家三兄弟里年紀最小的一個,在目前看來,卻是最難說服的一個——以前她認為蕭錯是最無可能遷就別人的,如今自然已經改觀。
蕭錚心裡如何看待一件事情,便始終秉承著相同的態度、做派。他與蕭錯之間相處的情形,擺明了是認為蕭錯應該先一步做出改變、讓步。
那可太難了。
她與蕭錚說這些,是仗著舊時便熟稔、懷著一番好意的前因,與蕭錯說起就不妥了。雖說這不是門外事,可她並無直言干涉的資格。
想要他們兄弟相處融洽,只能在平日裡不著痕跡地做些努力,並且要做好白忙一場的準備。
當日,二夫人出門一趟,幫吳曉慧安頓下來,黃昏時分返回。
晚間,蕭錯留在了張府,命人回來傳話:過一兩日再回府。蕭銳要在宮裡當差,也沒回來。蕭錚則去了裴府別院,與裴家兄弟幾個敘舊。
說起來是一家團聚了,這一晚三兄弟卻都不著家。
裴羽和二夫人私底下都為此苦笑,心裡沒有因為他們不在而不安。不論怎樣,蕭錯總能確保家人的安穩,這一點不需懷疑。
如意卻因為蕭錯沒回家有些打蔫兒,吉祥則因著如意情緒低落變得很乖巧,要麼安安靜靜地陪在一旁,要麼就慵懶地躺著打瞌睡。
裴羽輾轉聽說,蕭錯每次出遠門都是臨時決定,以前一走數日甚至小半年,如意都是後知後覺。
那個壞習慣,估計都成如意一塊心病了——它每日無論如何都要回家,正是因此而起,如意若是有一兩日見不到他的人,就絕不會再離開家,會一直乖乖地等著他回來。
她因此對如意又添幾分疼惜。
人與人之間的愛憎沒法子解釋,忠犬對人的感情亦是沒有道理可講。
轉過天來,一早,二夫人知會了裴羽一聲,坐馬車出門,為著吳曉慧的事情,去見閨中的好友。
巳時左右,張二小姐登門來見裴羽。
裴羽命丫鬟把人請到暖閣說話。
天氣一日比一日寒冷,明日便是立冬,張二小姐已完全是冬日的打扮,衣物顏色十分素淨,臉上未施脂粉,頭上只兩根銀簪。她容貌很是出眾,長眉入鬢,大大的丹鳳眼,周身的素淨也擋不住那份襲人的艷光。
張二小姐畢恭畢敬地行禮,意態端莊優雅。
裴羽笑著起身還禮,「快請坐。」
張二小姐稱是,轉身落座,說了幾句閒話,她直言道:「家裡有不少事情,我不宜在外久留,有什麼話便直說了,還望夫人不要怪我唐突。」
「沒事,你說。」
張二小姐道:「我之所以屢次三番地求見夫人,是因為阮大小姐特地找到我面前,說要來蕭府見見夫人,看能不能把知曉的一些事對夫人和盤托出
。她所指的事情,只能是與我大姐有關。」
阮素娥的確是這個用意,只是裴羽
0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