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理解

    、和一群性情中人談劇本從來不會覺得無聊,第一次碰頭會的時候是大家一起小酌閒聊,第二次聚會就變成了某個京城郊外的私人農莊,吃著烤肉喝著酒,嘴裡說的還是川崎雅子和衛從武的愛恨情仇,每個人都興奮得像是在打磨一件稀世奇珍。

    「光是主要的外景拍攝場地我們已經準備了四年,特別特別美,跟個夢一樣。」嚴鶴說到最後五個字的時候宛若嘆息,仿佛透過他手裡的竹籤子已經看見了他心心念念的拍攝場。

    「哎?池遲還不知道咱們那個……」

    王韋的話被宮行書打斷了。

    「先別急著告訴她,就得自己去看才知道怎麼樣,咱們四月十號就在那兒開機,到時候你可以盡情去看。」

    最後半句宮行書顯然是對著池遲說的,語氣中是滿滿的得意。

    池遲只是點點頭就默默吃著烤肉。

    她對表演的環境並沒有什麼要求,也不會有什麼期待,最重要的是她的本子她的戲,畢竟她只是個演員,而不是導演或者製片人。

    她現在正在找演川崎雅子的感覺,原本她想表現的是作為特務更專業和冷血的一面,顯然,那不是這些人心目中的川崎雅子。

    在他們的心目中,那個女人有著川崎雅子的皮相,有著屬於杏兒的內核,她的內心比所有人想像的都更加美好和熱情。

    無論她是哪個國家的人,無論她有過怎樣的經歷,她是天上雲霞,是山中涼露,是深夜中的曇花,是即將被大火吞噬的雕樑畫棟……總之所有的綺麗和蓬勃都在她的身上,所有的絕望和掙扎也都在她的身上。

    沉默思考的池遲就像是一尊剔透明麗的雕像,春日的陽光灑在她淺藍色的外套上,也灑在她耳邊的髮絲上,這樣一個剔透的女孩兒將要飾演那麼一個複雜的一個角色,

    除了宮行書之外的所有人都懷疑她能不能演好。畢竟她太年輕了,還是那種「隨便笑笑就能賺來大把錢」的青春狀態,青春自然而然地代表著稚嫩和潛力,也就意味著狀態不穩定或者用力過度。

    更不用說和她演對手戲的人是宮行書,進入表演狀態的宮行書有多可怕沒人比他們更清楚,哪怕池遲的氣勢如同巨浪,拍打在宮行書這個山岩上也會碎裂成毫無殺傷力的水花。


    如果川崎雅子變成了這樣,那就太可惜了。

    「川崎雅子喜歡吃什麼呢?」

    承載著人們不安的池遲突然問了宮行書這樣一個問題。

    宮行書思考了一分鐘,很篤定地說:「紅薯飯放一塊臘肉。」

    那是衛從武給杏兒做的,在一個細雪飄零的夜晚,兩個人捧著碗坐在衛從武家窄窄的爛門檻上,熱熱的紅薯飯里有衛從武切進去給杏兒吃的臘肉。

    對於宮行書的說法,嚴鶴給出了不同的意見:「她應該最喜歡吃昆布湯泡飯,川崎雅子的生母是個高官的外室,川崎雅子小時候跑去看她的時候吃過她母親給她做的昆布湯泡飯。」

    「得了吧,就算她的心裡有很多對家庭溫情的渴望,這種渴望應該釋放在她和衛從武的感情上,而不是在母愛上。」

    宮行書不滿嚴鶴的說法,嚴鶴也覺得宮行書太想當然了,兩個大男人當著所有人的面爭執了起來,坐在一邊的池遲看看自己記下的筆記,緩緩喝了口果汁。

    問的是川崎雅子喜歡吃的什麼,其實問的是她情感的錨點究竟在哪裡,是小時候的經歷讓她的內心一直保有那麼一點溫暖,還是衛從武填充了她的人生讓她的靈魂真正地有了溫度。

    如果是前者,川崎雅子的感情表達就要有回憶感,帶有更濃重的屬於過去的痕跡,如果是後者,那麼她就要在面對衛從武的時候有更清晰的感情轉變傾向,而不再是在那些能勾動她「回憶」的細節上。

    兩個人的爭執終究沒有什麼結果,他們彼此說服不了對方,在宮行書說「要不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之後,宮大導演遭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聲討,這場爭論再次回到了原點――池遲的身上。

    「你以為呢?」

    宮行書問一直仿佛置身事外的池遲。

    「演演試試吧。」

    女孩兒拿起手邊的劇本,翻到了某一頁上,

    「這段戲我們現在就找找感覺,兩種方式都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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