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望著方文秀問她:「文秀,這些都是^h小說誰教給你的?」
方文秀笑笑:「奶奶教的。」
嚴麗華疑惑:「你奶奶教的?我看她也沒把你爸爸教的多好?」
方文秀上前摟著她的肩嬉皮笑臉的說:「資質不同嘛,再說誰說我爸不好?你看以他的出身干出了多大一番事業,你光看見他不好的了,在別人眼裡他可是好的很。」
嚴麗華一愣,然後說了一句:「也是。」眼裡似有所悟。
夜半,母女兩誰都沒提回家的事情,方文秀又說去看夜場電影,嚴麗華也跟著去了,買了票進去之前,方文秀又去買了一大桶爆米花,還有兩個冰淇淋,母女兩霸占著放映廳中間最好的位置,方文秀吸溜著甜筒遞給她媽一個,嚴麗華接過來終於真心的又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覺得方文秀就像哄孩子一樣哄了她一晚上,人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難道真的老了,有些不自在又覺得心裡很好受。
半夜的電影廳里都是年輕的小情侶,只有方文秀她們這一對是母女兩,這種境況讓嚴麗華心裡隱隱又生出一種得意的虛榮來,當今這世道有幾個做兒女的能像伺候熱戀中的愛人一樣來伺候自己老娘的。
電影放到一半的時候方文秀歪著,歪著忽然靠到嚴麗華的肩膀上睡著了,嚴麗華僵著身子一會,扭身抽起中間的扶手,方文秀閉著眼睛坐起來一下,等嚴麗華抽好扶手又靠了過去,過了一會,嚴麗華轉頭看肩膀上的人,方文秀真的睡著了,鼻息粗重,半邊臉紅彤彤的腫著,她忽然鼻塞,眼圈紅了。
兩個人折騰到凌晨才回家,到了家方文秀上樓去看方恆信,嚴麗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也跟了進去。
小孩子睡在客房的大床上,四仰八叉,口水橫流,她們一進去把睡在一旁的顧姐給驚動了起來,方文秀朝她噓了一聲,安撫她繼續睡,她看了孩子兩眼,給她擦了擦口水就出去了。
出了門,方文秀對她媽說:「你看,他就是個孩子,他怎麼來的身體裡流的誰的血脈,有什麼關係,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嚴麗華卻想的似乎是另外一回事,她琢磨了半天有點憋屈的問方文秀:「你說,你把他弄回來,你讓他以後怎麼叫我啊?這說出去多丟人啊。」
方文秀說:「這有什麼丟人的,丟人的事又不是你乾的,你要想心裡好受就把他當成我哥的孩子也行,但是孩子你給他什麼得的最後就是什麼,你讓他叫你奶奶,他以後就能把你當奶奶,你讓她叫你阿姨,那他以後就能把你當阿姨,你要讓她叫你媽吶,那他以後就是你兒子。」所謂有因就有果,就是這麼回事,方文秀只不過跟她媽說的直白了一些罷了。
嚴麗華沒吭聲,琢磨著方文秀的話,轉身回屋朝方文秀揮了揮手:「趕緊去睡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
方文秀回屋到頭就睡,臨睡著之前琢磨著這一天過的實在是有滋有味,笑著就睡著了。
十月末的一天晚上忽然狂風大作,大雨瓢潑,一夜之間久久不走的夏天終於走了,一夜起來忽然秋高氣爽,氣溫驟降十多度,方文秀一直惦記著柳薇那件事,這天抽了空去了學校一趟。
到教務處辦了休學手續,出來時正趕上午休一校園的莘莘學子,方文秀站在路邊的一棵樹下進來時覺得平常,出去時卻覺得難過,如透過指縫無法挽留的光陰,無法挽留於是留下淡淡的哀傷。
柳薇蹦跳著而來,她似乎很高興看見方文秀,她們去宿舍收拾東西,方文秀以前住校,但在這裡住的時間不多,不過也有些東西,她把自己的衣服都打包,被褥什麼的留給柳薇處理,到床底下拿鞋的時候,翻出一個酒精爐子,方文秀想起去年冬天她和柳薇躲在宿舍里涮火鍋吃,方文秀從入學以來一直獨來獨往,很少與人交流也不主動和人交往,柳薇是知道她家住在城郊別墅區後主動找上來的,冬天外面寒冰傲雪她們躲在屋裡偷吃,豪邁的喝過一瓶二鍋頭。
方文秀抬頭看柳薇她站在窗邊也正看著那個酒精爐子笑,她其實真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方文秀提著行李箱走出學校,柳薇一直送她出來,見面以來她沒提過魏恆的事情,算是沉得住氣,方文秀也本來打算如果她連這點節奏氣度都沒有,那她也不準備跟她說魏恆這件事的,說了也只會害她。
校門
9第九章